原彦哲动作麻溜，一起收拾摊子。
这期间，两人都没怎么讲话，但来祎妮还是感受到了时不时飞过来的目光。
有那么几次，她都误以为他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甚至身体都做好了停下来去倾听的准备，但最后都没有。
像是，纯粹只是瞄她几眼。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瞄啥。
现场收拾近尾声，来祎妮被“安排”去按着电梯，发号施令的人则负责搬运要载下楼的烧烤架等物。
来祎妮站得笔直，看他慢条斯理地一趟趟来回，往电梯里装，一样样摆整齐，也不着急，动作悠然又一气呵成，瞧着倒像是个干活利索的。
见她目光落在他身上，也不躲，坦然迎上后笑松松地回应。
几次下来，来祎妮就有意识地收紧自己的视线，不再乱往人身上走。
原彦哲把最后一点东西抄手上，一反常态，像是怕电梯里守门的人等急了，三步并两步快速进入：“都拿了。”
“好。”来祎妮身体往一边缩了缩，让出空间给忙碌完的人。
原彦哲微微侧身，低头瞧她：“你生日许了什么愿？”
来祎妮一愣，急中生智：“不适合分享。”
原彦哲目光澄净，打探：“交个男朋友？”
“啊？”来祎妮小窘，匆忙抬首，斜了他一眼，矢口否认，“不是。”
原彦哲继续：“你还没交男朋友吧？”
来祎妮一时之间辨不清，无声：“……”
没听到回答，原彦哲微微蹙眉，目光定在她身上：“交了？”
若此时沉默，就是默认，来祎妮只好硬着头皮表态：“没。”
原彦哲心口松了松，轻快道：“那就好。”
来祎妮：“……”
原彦哲看着她脸颊渐红，目光移动，停在漂亮的耳饰上，真诚一句：“你戴这种耳圈，还是那么好看。”
来祎妮只觉全身提紧，盯着电梯数字跳到一楼，不知如何回应身旁之人：“……谢谢。”
原彦哲还想说点什么，电梯门开了。
来祎妮垂眸扫了眼脚边的种种，声线紧凑：“一起拿出去吧。”
“好的。”原彦哲提了提手中的工具，欣然配合：“小心，别磕到脚。”
“还”是那么好看？
“还”？
什么意思？
几个意思？
来祎妮抬起脑袋，望着先一步出电梯的高大背影，后知后觉，回神细品后，顿觉话中异样。
晚些时候，来祎妮已有睡意，身边的赵诗诗还精神抖擞，得劲地在网上冲浪。
意识朦胧间，电梯里的对话在耳畔回响。
原彦哲冲她笑，又笑，还笑……来祎妮闭上眼的瞬间，一种可能划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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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彦哲原想着第二天下午退房，结果十一点多，余高远打来电话，说明天邀请他一起去来来农家乐玩。
原彦哲随口一句“你要干嘛”，得到一个非常简明扼要的回答“钓鱼”。
想着也不影响什么，便答应了余高远。
余高远又问哪里碰头，原彦哲没采用“和上回一样工厂汇合”的建议，直接说“农家乐”。
也没多补一句，他人就在农家乐的情况。
结束通话后，原彦哲倏然想起之前那桌全鱼宴。
到时如果余高远非要他陪同一起前往景区，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那会，属他钓鱼的战绩最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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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彦哲万万没想到，一大早，就被余高远一个接一个的急电轰醒，撑开双目扫了眼手机屏幕，一脸蒙：才七点……
“哲胖，我到来来农家乐了！你赶紧起来，开过来，我等你啊！别睡了，赶紧的！”
电话一接起，那边就一顿噼里啪啦，高分贝催人，原彦哲用手捋了下脑袋，愣是没捋出个所以然：“你有病？自己看看几点。”
“早睡早起，身体倍棒！哲胖，我跟你说，这家农家乐的刀削面绝了，说是厨房那师傅自己做的，我特意空出肚子过来吃！昨天太晚了，忘记跟你说了！哲胖，你是不是还在床上，赶紧地！”余高远自顾自一个劲地说着，全然没意识到二楼客房的某个窗户推开后，一双惺忪未醒的眼“搜索”到了冲进院子的他。
“爷爷在你头上。”被打断的晨梦，原彦哲没好气地提醒。
“什么什么？”余高远没懂，往前跨的脚忽然停下，“谁爷爷？哪头上。”
原彦哲索性探出半个身，提了提嗓音，对着听筒：“你爷爷，你头上。”
余高远“刷的一下”扭头，往上抬，目光不偏不倚，对上那露出半截的人，望着那晃眼的一头乱发，横七竖八没个正形，忍不住噗呲一乐：“不是，你这什么毛病？我还以为我够早了的，你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