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刚才说的‘骁云’,是这幅画的作者‘容木’,对吧?”来祎妮终于把人物关系理清楚了。
在农家乐时其实原彦哲就简单提过,但因为对他们并不熟悉,所以100%匹配上人名,有些困难。
“人家叫‘厉骁云’,你就叫他‘厉骁云’,别叫他‘骁云’,我听着怪怪的,带了点亲昵,我这正牌男友,可不接受!”原彦哲有啥说啥,一点都不怕这点略显小气的心思被他的女孩察觉!
“……额。”莫名其妙,有些神经质!来祎妮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男人的“无理取闹”,觉得好笑又好气,但心还是非常实诚的,“那个厉骁云,就是‘容木’,对吧?”
“这样就对了!让我认真地回答你:是的,厉骁云这家伙就是容木,这幅画的作者。”
原彦哲其实不太理解,这么私密的画,非要拿到画展瞎凑热闹,即便那女孩本人过来瞧见了,可现场还有那么多陌生的男男女女,也会看到——看到那女孩几近裸露的性感美背!
这要是换作他,断然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做所谓的“告别”。
要么就当面心如止水地说再见,要么就直接把画寄给对方,非要搞得这么电视剧,果然,艺术生的脑回路,不是他这种学市场的人能理解的。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过来?”来祎妮的好奇点,明显在其他地方,巴巴地望着知情者,等他开口。
原彦哲一听这话,语气里还有一丝丝迫不及待,心里的滋味就又不太对了,一开口,语气发酸:“不是吧,你这么想见他?”
不是原彦哲敏感,是厉骁云这家伙,长得英俊逼人,跟楚子茗不分伯仲,但厉骁云因为大学学的画画,举手投足间更多几分文艺气质……总而言之,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抵住的那种晃眼容颜!
他这刚追到手的女朋友,可不想被其他男人吸引走!
“……也不是。”来祎妮自然听出了他的画外音,琢磨着用更贴切的表达,“我只是好奇,他的爱情故事——”
瞧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加了个成语,以示清白:“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这还差不多!
原彦哲嘿嘿一笑:“仅此而已,哈哈!晚点看看,那小子如果来的早,说不定我们还能碰上!但也不一定,人现在不太折腾艺术了,回家继承家业了,估计公司就够他忙的,也没多少时间浪费在其他事上了。”
原彦哲说得一副轻松模样,实则心里有些细微的担忧,上回见厉骁云,还是两年前了。去年过年那会,他约了宁运晨,想着把厉骁云也叫上,结果愣是没时间,说是在国外出差,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
有没有从情伤里走出来。
这么一想,属他最幸运,一场相亲重逢当初校园里那个胖胖的女孩,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减肥成功的她认出来,但至少因缘际会,兜兜转转,没把她错过!此时此刻,还能跟她十指相扣看画展,跟楚子茗、厉骁云他们曲折的爱情旅程相比,显然幸运太多!
当然,到目前为止,厉骁云显然没有楚子茗的幸运,毕竟人最后还是抱得美人归。而厉骁云心心念念不肯忘的美人,怕很难归到他身边了吧。
原彦哲想跟来祎妮分享厉骁云的上一段爱情故事的曲折,可他还没想好,从哪里开始讲,会比较合适,索性暂且放放,等过段时间有合适的契机再与她分享也不迟,毕竟人都在国内了,可以找时间直接把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约出来,不怕没机会。
来祎妮收拾了下心绪,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眼前的画上,除了署名“容木”,这幅画还有一个让人无法不多想的名:《你》
所以,这幅作品,是真的跟那个女孩告别的。
虽说它被放在画展上,与其他画接受来来往往的欣赏与注视,可它的实质意义,是单独给那女孩看的。
也不知,那女孩来了没?发现没?看过没?
也不知,那女孩怎么想?怎么看?怎么做?
有没有可能,他们能因这张画,破镜重圆?
来祎妮不知觉地代入了有些情感,打心底希望这对情侣能结束以前的种种不愉快,虐心,给对方一个从头开始的崭新机会。
当初一定爱得很投入、很用力吧,才会忘得那么难,甚至压根就不想忘,忘不了……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些爱恨纠葛,抛去其他种种,本质是一种自我执念。
而有时,只是“我执”跟“执我”的区别。
我执,执着的是别人,别的事,别的物。
执我,执着的是自己,自己的心,自己的事。
“走吧——我毕竟一男的,这样瞧厉骁云前女友的背,不太合适吧。时间久了,我怕你吃醋,我们去看看其他的画!”原彦哲温柔提醒,这幅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他这位女友还没表现出任何的吃醋,着实让他忍不住主动代入她女友的视角。
“……”来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