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炀前脚刚进云华公司大门，后脚就跟进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惹得他一个急转身，两眼一瞪，瞬间撑大一倍，内心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文凡妍正好从里间走出来，打算去对面培训学校探探此时的状况，抬头瞧见忽然出现的乔炀，情急之下，立马从容地走向前台，假装找自己的快递。小心翼翼再抬眼瞧门口，却发现刚才那两个警察一道现身，下意识以为乔炀也出事了！
“你好，想问下这里的负责人在吗？”相对矮个的警察先一步发问。
乔炀愣了愣，答：“我就是——我姓乔。”
“乔先生，你好。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对面培训学校的一个情况。想询问下贵公司这里，有没有人在楼梯间撞见过一些情况。”高个警察紧随其后，直截了当表明来意。
缺席了刚才那场突发状况的乔炀听得一头雾水，侧身瞧了眼前台处几位目不转睛对着他们这边的职员，于是重新对上警察的双眼，问：“是什么情况？”
心里琢磨的是，楼梯间？那不就是消防通道？能有什么情况？
也没听见火警什么的……
文凡妍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迅速从前台绕了出来，三步并两步走到顶头上司跟前，弱弱瞧了眼跟前两位神情严肃的警官，低声凑近蒙在鼓里的男人，快速又简明扼要地向他汇报了一遍。
不出所料，听完她陈述的领导，一脸不可思议地侧头瞧她，那神情仿佛在对上一秒她的汇报进行强烈质疑：没搞错吧？你说路校长猥亵培训班上的一名女生？这怎么可能啊！
文凡妍想到平时自家这位老总与那校长一直走得近，应该是比较要好的朋友，所以，亲疏有别之下，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不相信！
碍于两位警官在场，文凡妍只好在眼神里做文章，顺带还刻意对被她话吓到了的乔炀轻轻点了点头，言外之意：她说的属实，就是刚刚他不在时发生的真实情况！
“乔先生，你这边能否配合下，替我们询问下贵公司的员工，看是否有看到类似状况的。”矮个警察再次重申他们过来的核心诉求。
“可以。”彼此相识多年，乔炀笃定好友清白，所以一点都不怕警察口中的“配合”，爽快应下，“文凡妍，这样，你每个办公室，现在在的人，挨个询问过去，一个都不要落下。”
身为路安泽的好友，或许这是眼下他唯一能帮其证明清白的一种方式。
“好的，乔总！我现在就逐一确认过去。”文凡妍点点头，领取上级临时下的命令，决定从最里间的财务室开始，逐一排查过去，到时再把情况汇总，向两位警察及乔炀统一汇报！
听到敲门声的一刹那，趴在桌子上的路娴瞬间支棱起发沉的脑袋，见来的是文凡妍，紧凑的心脏稍稍松了松。
文凡妍误以为坐椅子上的人正趴着小憩，被她给打断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路娴，乔总回来了，让我跟每个办公室，每个人一一确认过去，我就想着从你这最里面的一间开始。”
确认？
路娴有些听不懂，坐直身体后，问：“确认什么？”
文凡妍微微一笑，走近两步，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外面刚才那两个警察在呢，说是来我们这里问问，看有没有目击证人——这段时间撞见过楼道间路校长猥亵那女孩的画面？”
猝不及防下，心口霎时一阵惶惶，路娴吞了吞喉间稀薄的空气，一开口声音有些发虚：“……为什么？”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文凡妍给问住了：“啥为什么？”
“为什么要找我们问？楼道间没有监控？”虽然事先就听到了同事的猜测，可警察来了的情况下，路娴本能地还是倾向于抱有不小的希望。
这下，文凡妍是完全听懂了，忍不住笑了笑，道：“估计没拿到监控呗！老李猜的没错，物业肯定没有监控视频，这楼道里都没按摄像头，哪会凭空弄出视频来！我跟你说，虽然那两个警察没挑明，但绝对是这么一个情况了！所以他们才会退而求其次，来我们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证人！”
……
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可怕已成定居，路娴眨了眨眼，浓烈的苦涩泛上心头：“好吧。”不等文凡妍开口，立马给了她一个十分明确的回答：“我没有——撞见过。”
文凡妍倒也不介意，轻松地冲她摆了摆手，转身：“那行，我就转下一位了。你低血糖的话，可以泡杯甜味的饮品，这样恢复起来快一些。”
有之前那一扶，文凡妍单方面默认路娴这个点会趴桌上歇息，估计是因为身体不怎么舒爽，所以离开前不忘贴心补一句。
路娴愣了愣，望着即将出门的背影：“谢谢。”
路娴起身站立，望着办公室那扇房门，微微发怔，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它关上。都这个点了，有些业务员可能会过来提交票据之类的，关着门，反而显得这里反常。容易多想的人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