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下,抱来了四五本账册:“小姐,咱们京城的铺子好像不多,荃洲才多呢,一条街十几个铺子都是咱们的。”
画墨抿嘴一笑:“荃洲是咱们小姐的封地呀,自然多。”
李岁桐挑了挑拿了一本较新的账册,粗浅的翻了翻:“德阳布庄,我记得,这个铺子似乎一直在亏损吧。顺程街的铺子,即便不赚钱也不该亏损这么多。画墨,派人去查查,有什么问题直接去督查司报官。”
“周氏不是要赈灾吗?一碗粥一个馒头顶什么用,去我私库取两千两银票到盛财钱庄全部换成铜板,她们施粥过半时抬出去。告诉他们难民每人可取五文钱,若是重复领后果自负。还有,这个德阳布庄六个月前购置了一大批棉布,也没卖出去多少,找些靠得住的绣娘用这些布赶制一批棉被,一同送去赈灾。”
李岁桐顿了顿,思索了会:“找个大些竹筐,每个领钱的灾民请人家留根头发放在筐子里,好让我供奉在佛前为他们祈福。既然要做出头鸟,自然声势浩大一些。再怎么说,也是我大易的子民。”
画墨画禾听了她的吩咐的事赶忙去做了。
晚间,大夫人周氏来看李岁桐,被她拦在院外,只叫人取了五百两银子给周氏让她凑进赈灾的花销中。
碎云堂传过晚膳后,还未等李岁桐动筷子,便有侍女匆匆来报,宫中来人了。
李岁桐亲自去接,如她所想,来人是皇后身边的宫令女官萧云慈。
皇后体谅她久病未愈,特意让萧云慈接她到宫中养病,皇后是她亲姨母,跟她生母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她母亲生下她没几个月就过世了,父亲李周当时镇守北疆,皇后便把她接到宫中亲自照顾,太子都没那个待遇。直到几年前,李周被调任回京,她才回到武国公府居住,结果面对的,已经是妻妾儿女成群的父亲。
她让人给李周留了话,便跟着萧云慈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