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年的寄存费。站点的老板还猜测：不会一年送不出去就再存一年吧，这是什么深情女总裁啊。
周远抵着门，表情有点难以接受，似乎也觉得十分荒唐。
快递员询问周远是否按照正常流程取件，他不置可否，犹豫了很久。
入夜别墅区一片静谧，月色透过落地窗，柔柔铺了满床。
周远躺在月光里。
lorya.fish的帖子更新了一张手工素描，寥寥几笔，色都没上，仅仅涂鸦乱作，连她以往百分之一的水平都达不到，点赞却能飙出近百万。
内地艺人玩外网社讯还是比较少，洛虞就喜欢玩这个不玩微博，周远知道，因为清净。
但现在也不清净了，她去到哪里，粉丝就跟到哪里，像指哪打哪的军队，永远不会放弃追随她们的将军，并且执着，真就生死相随了，黑料都赶不跑。
她火成这样，周远是有预感的，其实一切早有苗头。洛虞这个人，但凡用心做事，一定会成功，没有悬念，极其强大的执行力+不赢不退的决心+天生高于普通人的悟性，她做什么不会出头？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罢了。
所以周远忘不了，这个人优秀到何种地步，出国这一年，他也曾想在芸芸众生里找一个来代替，只求代替。不想珠玉在前，看什么都是泛泛之辈。
空调风微不可闻，床上的人已经在酒精催发下沉沉睡去。
他卧床边的桌子上有一幅旧画，因为保存良好，纸张还是熨直的，褶皱和撕裂是新伤，一眼看去很让人难受。
像一个好好保存的东西，突然就被不知珍惜的人毁坏了，虽然只是有小半伤痕，但破镜难圆，更何况脆弱如纸，一旦撕开个口子，永远无法再复原了。
——
经纪人何书叩了叩门，得到准许后进去，徐白正在大办公桌后转椅子玩。
何书把新一季度的企划方案和过几天的青鹰电影节颁奖礼邀请名单同时递上去，徐白暼了一眼，留下了企划案，电影节批了。
何书：“咱们今年可以争取个最佳女配。”
“竞争多着呢。”
何书内心了然：这是不愿意给洛虞花钱的意思了。
她点头道好的。
徐白的眼睛没挪开手机，沉吟了声，像开了上帝视角穿透何书的想法一般，挑了眉懒懒的道：“奖哪有那么好拿呀，再说，给洛虞花钱也轮不到我啊，王老板李老板，哦，还有个周老板，人家都没出声啊，我操这心做什么。送她去拍弗鸾的电影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支持了，要花钱买奖还是我，诶，搞清楚，她是来给我赚钱的。”
何书讪讪笑了两声。
她突然反应过来：“周老板？”
“dei呀dei呀。她那小前任啊，姓周的，今天他家公司还托人给我来信了呢，嘶——”
徐白做了个被蛇咬了的麻烦表情。
何书顿时不解：啊？那这是这是下战帖来了？可洛虞还在阳艺呢，周公子不怕徐白挟美人以令…？
徐白突然轻笑了声，一手靠桌面一手拿手机怼何书面前，“你看。”
是洛虞昨晚在INS发的画。
怎么了，这画没有问题啊。
徐白并不管经纪人疑惑的眼神，语气不明的哼了声，“你看她这一天天敷衍营业的，也就是现在吃一叶知秋的角色红利路人缘好，大家都还宠着她，要是一直这么不上心，翻车迟早的事。”
何书想了想，才说：“那倒也还好啦，我看她工作是挺认真敬业的。”
认真拍戏肯定比天天媚粉更有前途啊。
岂料徐白轻轻摇了摇头。
徐白跟洛虞认识时间也不算长，在她出道的大半年前才把人勾搭上的，其实一开始，徐白的想法不是让她出道，比起让洛虞来当艺人，他更有点别的心思，何书就是摸透了这一点，才总挑着洛虞的好话说，别的就装傻。
老板还没说话，手下人要那么聪明猜透他的心思做什么，徐白喜欢安分守己的人，喜欢“帮他做主”的，比如温晴的前经纪，不就被他找理由开了。
洛虞的性格淡漠，没几个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徐白倒还能说上两句：
“洛虞啊，她薄情。你千万不要想，我把她带进圈捧红，她会怎么投桃报李，她不会，她只会争取自己的利益，哪天我这阳艺要是倒了，她肯定是跑最快的一个，这个人的不安分你没有见识过，她一天不按部就班做事，我就一天不放心。”
话音落后，徐白的脸上有一瞬而过的无奈。
何书：“…”
她心说，洛虞也不算被你捧红的，她在弗鸾的剧组遭大罪了，一个三番女配拍完戏瘦了八斤，这都是她自己挨下来换的荣光，不过就是敷衍营业，那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不爱折腾，你总不能逼她发吧？
不过你非要这么说，那就是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