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直起身,化作一团粉色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了煜的肩膀,紧接着,双瞳忽得亮起粉红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一个同先前落羽的水晶中显现的那个一般无二的奇异印记在它的眉心浮现——如此看来,那或许不只是个印记,同时也是某种力量的证明、标志。
秋兮语与白泽无法抑制地同它对视,只一瞬间,两人便又一次陷入了被魇住般的状态,但小狐狸释放出的粉红色光芒仅仅维持了几秒便忽得就是一收,双瞳也恢复了正常。它的灵力似乎耗损极大,毛色黯淡了不少,整只狐狸都蔫儿了下来,但它没有继续待在修罗忘煜的肩膀上,反而拼着最后的力气越过秋兮语,窜进了落羽的怀里,随后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落羽只得轻轻作安抚状。
白泽与秋兮语旋即立刻清醒过来,这一瞬间,两人的神色都有些茫然。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两人目光落回煜身上,白泽的神色中虽有警惕和探究,但这是他的正常反应,显然,他似乎已经不认识煜了,而秋兮语的反应则颇为直接,她脱口道:“好……好好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南宫清琁和修罗忘煜的长相,她不想称之为“帅”,只想称之为“好看”。
众人:“……”
“……呃…那个……”秋兮语意识到自己又干了傻事,环顾四周后又扯过了落羽的袖子,“落落,这位……唔,算是你的同僚吗?”——先前给她们灌输的记忆,落羽与煜同为翎月狼族的客卿。
“他……”落羽不知为何有些迟疑,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而正当她显得极为无措之际,煜突然开口,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师兄。我是……她的师兄。”煜轻轻地说道。此话一出,一旁的漠晨忽得淡淡地、意味不明地看了煜一眼,不过他的这个动作,煜似乎没有注意到。
“……”落羽则是微微一怔,片刻后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她没有否认,在秋兮语看来便是默认了煜的话。
“哎?煜公子也是学医的?”秋兮语有些惊讶——怎么一个两个看上去都有些体弱多病,却偏偏都去学医了呢?”
“……不是,是……另一位师…父。”煜摇了摇头。他在说“师父”这个词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原本要说出口的称呼并不是这个。
“敢问令师是?”白泽忽然开口。
“……家师生前便不愿我等向旁人提起他的名讳。”煜又一次摇了摇头。
“……?”那这个自称“司空落羽”的少女,岂不是两位恩师都仙逝了?怎么?克师?白泽心下疑惑,而一旁的秋兮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顿时颇为心痛地看向落羽。
落羽:“……?”又……怎么了么?煜提起师父的时候,落羽下意识地拧了一下眉,手也再次按在了发饰上的水晶上,似乎是头又有些疼了,此刻见秋兮语望过来,她不由得有些茫然地想道。
“阁下怎么称呼?”白泽又问。
“……煜。”短暂的沉默之后,煜道 “奥……”
“……咳。”南宫清琁忽得轻咳一声,似乎是想提醒他什么。
“……宇文。”几乎是下意识地,煜改了口,吐出两个字来。
“……”南宫清琁轻轻抚额——不让他姓“奥”,所以一时情急只想得起来这个姓了是么?可……姓宇文,似乎也很麻烦。
“……你姓字文?!”果然,不出南宫清琁所料,白泽的神色几乎瞬间紧绷,但他似乎按下了心中的某个问题,只是道,“二位既是客卿,那原本应当都不是翎月狼族之人,司空小姐是幻族,煜公子又身负空间系,会得翎月狼族庇护也并非难以理解,只是在下有些好奇,煜公子在成为翎月狼族客卿之前,隶属于哪个族?”
“……我……”面对白泽的追问,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是翎月狼族的人。”漠晨忽然开口道,“翎月狼族的族长曾说过本族有个自小流落在外的孩子,寻了许久才得以找回,但因其是混血,狼族血脉没能显现,不得已才让他担任本族客卿。”
“……殿下?”白泽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漠晨会忽然开口帮这个“宇文煜”说话,“可翎月狼族的血脉,应当表现为冰雪与空间双系,混血也不会例外,这位煜公子,似乎并没有冰雪系的灵力……”
煜有些无措地望向了漠晨,自带忧郁气质的眸子加上此刻毫无攻击性的外表,让他好像一个受伤的小兽,而事实上,现在这个状态的落羽也时常给人类似的感觉。任谁也无法将他们与阳属惊惧不已的修罗神和月神联系到一起。
“他有。”漠晨又一次淡淡开口,声音不大,但很确定。他抬眸与煜对视,清冷的眸子中看不出半分情绪。
“……”半响,煜似乎明白了漠晨说的是什么,他微微低下头,不知在纠结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抬起头,眸中的忧郁之色又深了些许。只见他抬起双手于身前一拢,随后拉开,一柄通体雪白的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