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到那种地步,是打到中途魔神突然发疯召天启之念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连自己人都没放过,然后光明神才要同他同归于尽,只是之后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他们双双陷入了沉睡,没当场就陨落。”
“……哦,这么说……也对。”沉默了片刻,夜泽暝黎居然坦然地认可了这个说法。
炎琰:“……???”不是,自己不是在说他爹的坏话吗?他怎么都不辩解一下,对于那场神魔之战,夜属那边的说法总该比阳属这边真实一点吧?毕竟阳属这边已经可以说是没有活着参加过那场大战的人了,雪影的那白泽神兽就算活着也失了忆。
“我又没参加过那场战斗,你问我做什么,我父帝似乎不太喜欢我,至今没和我说过几次话,我能怎么办……不过现在永夜出了点事,我需要回去确认一下我父帝的状况,可能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我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似是看出了炎琰的想法,暝黎道。
“你们……好像在和很厉害的家伙作对,杀人嫁祸之后,现在又伤了那位魔神?”炎琰愣了一下。
“可以这么说吧……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疑心那位现在想抓我等,也是因为发现我们之于你们,态度同样很微妙,所以想带我等回去修改记忆或者做些别的什么影响,使得我等愿意对阳属挥刀。”
……父帝。暝黎在心中默念着这个称呼。伤了您的人会对您做什么?那位连您也要算计在计划之内么?您,究竟为何会被伤到,那伤了您的人,又究竟是谁?
“你现在就要走?”炎琰拧了一下眉,刚想说你伤还没好逞什么强,但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心道:我关心他干什么?
“对,再会,炎少族长。”又沉默地看了炎琰半晌,暝黎忽得轻轻一笑,“鉴于你救了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此前几个月到处袭击你们阳属的那个,同现下负责抓我们的应该是同一个,他想来是并不想承认自己‘杀人嫁祸我们’的任务失败了,所以对于现下‘抓捕’的任务并不走心,而是依旧在试图弥补他的第一个任务。那日被他派来抓我的,说是送上门的炮灰也不为过,修为都要比我弱上一些,但偏偏那人教了他们一记杀招,就是你看到的这道伤了我根本的剑伤,这道让我一旦中招就绝对不能再同他们纠缠下去的剑伤,它逼得我只能孤注一掷地使用天启之念,再之后,便是最初的剧本了。我其实是有赌的成分,赌我碰见像你这般的阳属的那丝可能性。命运有时候真是奇妙,我夜属一向信命。赌徒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现在,赢的人是我。所以,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你,我很高兴。”
黑雾在他身旁涌现,渐渐将其笼罩进去,在他的身影快要完全看不见时,炎琰看见他将一只手抬至身前,冲他行了个属于夜属的礼——总有些时候,夜泽暝黎所表现出的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让人不由得疑惑于,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他当真那般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么?
“……”
应当是因为身上的伤的缘故,这一次暝黎凝聚他的黑雾显然有些费力,速度也比此前每一次都要慢。当他走后,炎琰在原地僵了片刻,不由得觉得有些闹心——夜属怎么也能这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