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前的人。
殿外，幽宁又坐在那个台阶上，拿着笔和本，似乎是在演算着什么，忽然发觉有人靠近，抬起头，见是凌孤皓翊，便又低了下去，手上动作不停，嘴上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之前去哪儿了？流程已经走完了，帝君拜堂不需要拜高堂，宴席又没人敢吃，不用陪酒应付一大堆人，所以结束得比我预想的要快，夜属们按照阳属那边的规矩准备的东西有好多都没用上，你来得正好，帮我想想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比较好……”
“……你只想和我说这个么？”凌孤皓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垂眸看着他，问道。
“……嗯？”幽宁愣了一下，抬起头，也看向了他。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算了。”盯了幽宁半晌，凌孤皓翊忽得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朔月。”他才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幽宁忽得开口叫住了他，而他的脚步也依言一顿。这个称呼，他已经许久没在幽宁嘴里听到了。
“……朔月。”幽宁又唤了他一声，似是犹豫了一下，才终于轻声道，“我现在……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没有实体了，你想要的……我恐怕给不了。”
“……会有办法的，只是还没找到而已。”背对着幽宁，凌孤皓翊平静地说道，仿佛是在做出什么承诺一般，“一定会有办法的。”
幽宁成为器灵太久了，所以脱离这种状态的几率几乎为零，而且即便不是如此，也没办法让他用凌孤皓翊的那种办法拥有实体，毕竟让凌孤皓翊拥有实体的，不只是光明圣主那最后一滴心头血，还有光明圣主的陨落本身。
唯有器主身死，器灵才有可能脱离所在的那柄武器。
“就算没有办法，那又能怎样？又不是一定要建立那种关系……才算是‘在一起’。”顿了两秒，凌孤皓翊再次开口，补上了一句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了。
“……朔月…你说实话，你到底暗恋了我多少年？”沉默了良久，幽宁终于是开玩笑似的说道，“难不成你当年非要同我不死不休，只是想多跟我有些交集不成？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
“……自恋。你想多了，只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而已。”凌孤皓翊沉默了一下，丢下这句话，彻底远去了。他想要的答案，幽宁已经给了。
不久后，天道意念彻底消失，君羲染完成了他的使命，在将虚空之域通往神境原的通道再次关闭之后，他选择了陷入沉睡。无论以后的神境原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现在，它并不需要审判之神的存在。
至此，一切终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