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却又发生了让人如此不敢置信的事情。
经历了一番苦思冥想季怀南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想了想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担忧妻子醒来看不见自己会不安,便又回到了病房。
看着正在熟睡的妻子季怀南满眼的温柔,他坐在床边仔细端详她恬静的睡颜,甚至舍不得浪费时间到陪床上休息一会。
可这温馨的时光还没持续多久。
“哇哇哇”孩子骤然响起的尖锐哭声把江念一下惊醒,季怀南也被搞得不知所措。
江念看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心疼的说:“孩子应该是饿了,你快把他抱过来我喂他喝奶。”
季怀南不敢轻易动手,只好不知所措的再次喊来了护士帮忙。
在护士的指导下他一只手掌托住宝宝的屁股,一只手臂环着宝宝的脑袋,动作十分标准,但是也非常僵硬。
他挪动步伐时慢到需要用显微镜去观察到底移动了多长距离,他的眼睛一刻不敢离开自己臂弯里的婴儿,表情严肃到让人以为他正在处理什么世界级的难题。
终于搬运婴儿交给了妻子,季怀南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一身热汗。
江念见他这样谨慎小心既暖心又好笑,季怀南做事一向胸有成竹、勇敢果断,很少像今天这样胆怯,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儿。
给孩子一喂上奶,他就乖乖停止了哭泣,小嘴巴疯狂的吮吸妈妈鲜甜的乳汁。
季怀南皱着眉细细端详这个红色的小婴而,得出结论“宝宝嘴巴像你,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小猪一样,多可爱”
江念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不想多做理会。从小一起长大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对才尝到为人父人母喜悦的夫妻并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被悄悄调换,季怀南的前未婚妻贿赂医护人员给自己在同一天打催产针,好把自己的孩子与江念的调换。
沈遇心是一个缺爱的疯子,因为自己在感情上的期待得不到满足,所以她选择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别人的幸福,江念搬来这边散心后便成了她的观察对象。
沈遇心的心情从开始的羡慕逐渐转化为嫉妒,看着江念和季怀南两人情深意切,她恨得咬牙切齿。
那天,季怀南因为出席宴会不在江念身边,看见江念摸着肚子说着对于孩子出生的期待。
她的内心充满了妒恨与不甘心。
她怨恨的想凭什么她的孩子出生就必须是一个父不详的可怜小孩,凭什么有的人能和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共同养育一个小生命。
沈遇心在哥哥要结婚的那天对江念的仇恨值达到了顶峰。
在事业上沈遇心相信自己做的了临寒独自开的梅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作为一名舞者,她年纪轻轻就在舞蹈上有了很深的造诣,在国内外比赛上都获得过大奖。
毋庸置疑她是杰出优秀的。
可在感情上她却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只能做一株攀附男人而生的菟丝花,父母从小便将她的舞蹈才华看作一种能向她以后夫家索取钱财的工具。
没有人会去赞赏她堪称完美的表演,只会有人责怪她的形体还不够优美、动作还不能魅惑人心。
沈遇心时常将自己看做小溪,汇入大海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因为她认为只有大海博大的胸怀和宽广的爱才能让她满足。
她以为自己在那个人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可是当他通知她要结婚的消息时候,沈遇心才发现原来只是自作多情,小溪汇成大江大河,大江大河汇成海洋,她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沈遇心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她在感情上已经完全无法离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她荒芜的灰蒙蒙的精神世界里唯一活着的景色,从小到大,她的灵魂受到过的滋养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沈遇心原本想要通过怀上男人的孩子来重新获得关注,祈求他的负责。
然而,在使用手段怀上孩子后她突然清醒,那个男人那么正直,传统,他一定会对她负责,但是他的事业名声都会因为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子毁掉。
她舍不得又放不下,所以那天她将自己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又在害得江念早产后歹念突生,将两个孩子的人生互换。
世界上最恐怖的恶意莫过于毫无逻辑的怨恨与嫉妒,这种事情往往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