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黑衣,头发高高束起,看着极为干练。
骆行衿坐回主坐之上,头也未抬,“你叫什么来着?”
那黑衣男子站在下方,挺得笔直,“在下黎昭。”
骆行衿将墨铁鞭缠绕在手中,抬手指着下方的座椅,招呼道:“黎昭啊,坐坐坐。”
“既然来了,便坐下一起欣赏蜃龙雄风,刺激威猛极了。”
黎昭未搭话,视线扫过地上的桓竹月,上前将她搀扶起来,“骆少主,这位姑娘是少君的朋友,还请骆少主看在我们少君的面上,饶了她。”
骆行衿双手撑在膝上,双眼紧盯着屋中那一人一蛇,淡淡道:“即是他朋友,为何自己不来?看来并非什么重要的人,至少未曾重过东、北两境的情谊吧!”
黎昭将桓竹月扶在椅子之上,“骆少主,少君特意吩咐属下前来与少主您商谈,自是有他的考量。”
骆行衿闻言,冷笑一声,“呵呵,封念丞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
他说着,朝桓竹月招手,“你过来。”
桓竹月望着座上的疯子,整个人被气得直颤。
黎昭上边一步,将其挡在身后。
他面色不变,“骆少主,此地是人间北斗,并非是在北境。”
“你又是什么东西。”骆行衿呵斥一声,手中墨铁鞭脱手而出,朝着黎昭突袭而去。.
那黎昭身形一闪,几个灵巧转身,堪堪躲过骆行衿一击。
骆行衿见状手中墨铁鞭又朝他脑袋挥出一鞭,黎昭手中瞬现一把长剑,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两人身影在空中交错,从雅室内一路打到了雅室外,剑与墨铁鞭碰撞,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黎昭只防御不主动攻击,不过数招,便被骆行衿占尽上风。
屋中巨蛇略有发狂迹象,身下女子此时已无声响,鲜血顺着磨合之处淌成一条细涓。
作为一个女子,她怜悯,她共情,她对这种践踏行为十分的憎恨。
可她打不过那骆行衿,她尽力了。
桓竹月浑身疼痛难耐,起身朝那巨蛇走去。
那巨蛇似是有所感应,一颗蛇头伸至她面前,蛇信频吐。
桓竹月扯了扯嘴角,抬手轻触它的蛇脑袋,“蜃龙,你真是威武。骆少主一会儿定会夸你,你当真是这世上最威武的蛇。”
巨蛇闻言,身下动作更加粗鲁,甚至挪了挪身子,似是想让她看的更清晰一般。
蛇腹下的女子,脊骨四肢骨头寸短,被其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压在身下,身上被蛇躯拍打得青乌一片。
忽而,那巨蛇身躯一阵狂颤。
桓竹月手间瞬现一柄小刃,趁它兴奋巅峰之时,手起刀落,朝它腹部凸起之物便是一刀。
屋中巨蛇还沉浸在刚刚的亢奋之中,两息之后,它视线停留在地上正不停抽搐的蛇根之上。
瞬息发怔,桓竹月已再次出手,她手中小刃尽数刺入巨蛇眼中。
巨蛇立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子猛地一跃,竟如离弦之箭,朝着桓竹月猛袭而来。
“轰”的一声巨响。
闪躲不及的桓竹月被巨蛇尾巴扫中,被其狠狠摔在雅室墙上。
她从墙上滑落在地,口中再吐几股鲜血,“今日,你们两头畜生弄不死我,我便与你们北境,不死不休。”
巨蛇在发出一阵嘶鸣,一个回头,朝着桓竹月疾冲而去。
眼看就要撞上,她身前忽现一抹红衣。
来人手中黑伞瞬现,伞面立时出现一面护盾。
巨蛇一头撞在护盾之上,整间雅室跟着晃了一晃。
巨蛇吃痛,甩了甩脑袋,欲要再次蓄力攻击,就听屋外传来骆行衿的声音,“蜃龙。”
下一瞬,屋外骆行衿拖着浑身是伤的黎昭进了屋,他顺手将其掷在地上,“封念丞,这边是你们人间北斗的待客之道?”
封念丞半蹲下身,一手将桓竹月抱在身前,一手撑伞,“哼~~~骆行衿,你还知道你是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人间北斗的主人。”
骆行衿随手甩出一鞭,立时将黎昭的后背甩出一道血迹,“你们这人间北斗,了不得,若不是我父亲强烈要求,来此都觉得晦气。”
桓竹月贴在她肩头,气息微弱,“封前辈,晚辈的伞被他夺去了。”
封念丞闻言,开口道:“还想要那条破蛇的命,便将伞还来。”
骆行衿嗤笑一声:“她身上可软得很。今日当真是可惜了,没能让她体验一番蜃龙的威武。定是比你的强,强到她欲罢不能。”
封念丞手中黑伞瞬收,抬手间便断去那巨蛇一截身躯。
“吾在问你一遍,伞,还与不还?”
骆行衿闻言,扬鞭落在屋中那名女子身上。
几鞭子,便将那名女子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