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恨你一辈子,不,千千万万辈子!”
“你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啊,非要我这种相貌丑陋的,看久了晚上都会做噩梦。”
“据我所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做只会有辱你的名声!”
花仇听闻,不禁顿下脚步,转头瞧她,“哦?我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刀削般利落的侧脸藏在昏暗里,深邃犹疑的眼睛就那样注视着她,他像是在透过她本身直逼她的灵魂,问她有关于对他的了解。
付思灵眼神稍有闪烁,“嗯,据一些野史传闻,您早在几百年前是天上普度众生的大神仙,为人谦和善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正义凌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仇被她绞尽脑汁挤出的词语哽到了。
付思灵抿了抿唇,“嗯,就是绝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粗。”
花仇轻笑一声,将她拉近了些,眼里流露着几分意味不明,“你看这些野史还不如亲自来了解我,几百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
付思灵绷着身子望向他,此时两人是如此的近,衣裙就快贴在一起了,从这个角度看,他左眼之下的泪痣像是有股法力蛊惑着她,让她险些挪不开眼。
花仇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最后她退无可退,后背抵到了一面冰冷的墙壁上。
墙上还挂有一副画像,那是韩江雪一袭红衣坐于宝座之上,手里拎着酒壶,眼神轻蔑,俯视众生的精妙之作,是五百年前她特意请了全界最有名的画师桃灼为她亲笔画的。
刚刚一进门她就看见了这幅画,虽心中惊诧遗憾,但她的眼神也只在画像上停留了几秒,毕竟过度沉湎于过去是没有用的,她得抓住现有的东西才能翻盘。
两人对视良久,像是都在无形中抓住了对方的命门,他们心底暗潮汹涌,面上却都不动声色。
花仇试图从她眼里找到手足无措的慌乱神色,可惜,她骨子里是韩江雪啊,怎么可能同一般女子那样扭捏作态。
花仇无力地将手按在她瘦弱的肩头,眼神却默默地移到了一边,这场战斗始终是他败了,他说:
“你和她真的很像,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困兽,看我挣扎,看我痛苦,却没有一丝怜悯,悲情,有的只是不屑,冷漠,和出自骨子里的傲慢。”
付思灵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捏疼我了。”
花仇听闻,自嘲一笑,缓缓收了手。
付思灵反问他:“所以,这就是你硬要把我留在身边的原因?我和她很像?”
她指了指头顶的红衣女子画像。
花仇没有回答,走到一边转动了下灯座,画像后面的墙被霍然打开了。
他的寝宫内竟还有道密室,不会是藏有什么恶劣刑具的密室吧?
想到此,付思灵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站在密室门口眼神一挑,示意她自己进去。
付思灵想着反正逃也逃不过,不如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玄机。
刚踏进密室,她就闻到一股久违的香味,那是她上辈子自己研发的香料,名为“无极香”,没有法力的普通人闻了此香定会变得神智不清,行为举止也不受控制,最后沦为一个痴傻之人。
有点法力的人闻了,定会对此香上瘾,一日不闻就浑身难耐,骨髓血脉里似有虫蚁叮咬侵噬,让人生不如死。
按照修仙等级来算,只有化神期及以上的人才堪堪能抵挡得住这香的强劲与霸道。
而如今她虽得了雨神的部分神力,身体比一般人强健,但她却还未学会练气入体,那股神力沉寂在体内像是神兽沉睡在海底,于她现在而言毫无用武之地,也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住“无极香”的毒性。
花仇走在她身后,突然开口幽幽道:“你闻到这密室里的香味了吗?那是我师父的味道。”
付思灵走在前面翻了一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快将你师父溺死在这香味里了?
道路两侧的墙壁上,案几上,是韩江雪的生平历程,有惟妙惟肖的画像,有那个时期用过的物品,一一陈列在那里,让她心中哽咽难言,这样一路走去,就像是临死之前对于自己一生的走马灯似的回顾。
讽刺,实在是讽刺,就是这个男人让她有了两次这种惊悚的感觉,当真是杀人诛心啊。
花仇拿起一个虎头玩具,眼里含着笑,“据师父的奶娘说,师父还在襁褓中时最喜欢这只戴铃铛的小老虎,十岁那年她和同伴去山中游玩,遇到了一只寻食的猛虎,还是师父临危不惧地提着剑挡在哥哥姐姐的前面,带领大家一起杀死了老虎。”
付思灵瞥了一眼那只老虎,心中冷笑,十岁那年的事情我怎还会记得,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奶娘,净听她瞎编。
通道一路向前,两边的烛火一路点亮,两人的影子被放大映在墙上,紧紧地挨着,颤动着,像是融为了一体。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