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阿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自从那天过后,我也没再见过她,自然是不知道她在哪里。若是阿姐需要,我可以再找一位天师。”
李华璋想了想,“不用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恨微微颔首,端起手中的茶盏细细品茗,片刻,“时候不早了,阿姐,我该回去了。”
半晌也没听到回应,他又喊了一次:“阿姐?”
李华璋似乎才回过神来,“啊?你刚刚说什么?”
“阿姐是在想天师的事吗?若是阿姐真想要找到那位天师,我可以将人找出来。”
闻言,李华璋抬眼看着他,“此话当真?”
“我怎么敢拿阿姐开玩笑?等我找到她后便会亲自带她过来见阿姐。”李恨说得认真。
李华璋看着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他话里的意思就好像是要将他心爱的姑娘带来给她看看一样,想到这里,她蓦地一惊,她怎会将七弟和一个天师联想到一块去了?赶紧打断。
李恨看着她神色变幻,目光疑惑,他以为她不愿意,轻声喊:“阿姐?”
李华璋点了点头,笑道:“好,那就麻烦七弟了。”
李恨应下后就离开了。
李恨从公主府里出来,坐上马车回宁王府。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马车走得很慢,忽然,一阵风而过,车帘掀起又落下,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还是一眼看见。
“停下!”马车内传出一道大喊。
车夫一把拉住缰绳,张进正想开口询问,马车里的人已经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看方向,好像是几个月前来过的花楼——花月楼。
张进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连忙跟上,殿下来花楼,作为近身侍卫除了跟上去还能干什么,自然是保护殿下安全最重要。
李恨走得又快又急,走到花楼门口时他的脚步顿了顿,一瞬,他恢复了往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自从红烛离开花楼后,花楼的生意也不如往日,话虽如此,若想要继续找来一个绝色美人代替红烛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个月前,花楼里新来了几个胡姬,个个美艳绝伦,跳起舞来更是大胆热情,更是吸引达官贵人。
张进跟在李恨身后,心道,殿下……该不会看上胡姬了吧?他跟了殿下这么久,记得殿下来了几次花楼都是为了看那个带着面具会弹琴的女子,好像叫什么……竹笙。
李恨不知道他的举动会引来侍卫的一番脑补,他刚一进楼,老鸨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穿着花枝招展的老鸨一脸媚笑地朝他走来,一阵浓重的胭脂水粉迎面扑来,李恨面不改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殿下这是看上我们这里的哪位姑娘啊?”老鸨轻摇手中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不必了,我就在大堂看着就好。”说罢,也不管老鸨如何想,径直越过她走向大堂。
老鸨看着他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啧啧啧,今天来的客人怎生比我花楼的花魁还要好看?刚刚来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
大堂里的人很多,他只能在角落寻座。角落的位置看不清台上的人,但他不在乎,他抬头望向二楼的某一处,视线穿过一层珠帘落在一个青色的身影。
他垂下眸,抬手拿过一只空杯子,正想给自己倒一杯茶水,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他微微蹙眉,来花楼的人大多是为了寻欢作乐,酒更是常见,谁来花楼是为了吃茶?
李恨自嘲一笑,是他心急了,刚刚看见她进了这里,他一时冲动就跟了上来。他不知道她为何又来到这里,既然他已经跟来了,那么迟早是要碰面,在这里遇见,也算是回到初见那天。
张进站在一旁,见到殿下一会儿蹙眉不满,一会儿满面春风。他知道殿下是想吃茶了,在殿下蹙眉时他去找老鸨要了一壶茶水点心,不料,殿下望了一眼台上,满面春风。他也望向台上,胡姬正跳着胡旋舞,大堂一片喝彩。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难怪殿下会来这里,他看了都有点心动。
咦?不对。他转头望向李恨,李恨正在低头品茗茶水,并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