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她记得，是陈谨严曾说过的‘退路’。
“坐在这儿，别说话。”陈谨严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一会儿，就上来了几个人，在陈恕的脸上忙活了一会儿，就走了。
陈恕随手拿了张湿纸巾，擦了擦，就转头回来。
这一刹那，顾如因几乎是错愕的，小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明明是她的猜想，可证实以后的感觉，怎么这么变扭？
“因因，没想过，你能这么快认出我。没想到第一天，就暴露了。”陈谨严笑的有些宠溺了。
“你......”顾如因说不出很多的话，她觉得，这要是电视剧，简直太狗血了。
“我还活着，你有没有一点儿高兴？”陈谨严还是笑，抓着她的小手，就不准备放开了。果然如她所说，他真的有那些习惯。
顾如因的嘴张张闭闭，缓了缓，才问，“陈恕呢？”
“你怎么这么无情呢，现在还有空谈论别的人。”这跟陈谨严想的不一样。
“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要是说，陈恕也还活着，你信吗？”陈谨严还是笑。
顾如因倒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但我看过验尸报告，那个人的腿骨折过，陈恕当时车祸，撞坏的就是那条腿。”
“你从那会儿就开始怀疑？”陈谨严没想着，这么早就出了纰漏。
“有一点儿吧，我其实在停尸间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说来听听。”陈谨严对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虽然人有些惨目忍睹，但侧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冲地，又被腰带隔住了，所以损毁并没有很严重。”顾如因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
但陈谨严听的正过瘾，“然后呢？”
“你腰上有颗痣，他没有。”顾如因直言。
陈谨严倒是笑了出来，还回身撩开衣服，确认了一下，果真，自己都忘了。
顾如因被笑得都有些毛毛的，“所以，那个人是陈恕吗？”
“因因，我没想过，你记忆里的我，这么清晰。”陈谨严倒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懒得理你。”顾如因起身，要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陈谨严了，还会帮我吗？”
陈谨严先是笑，然后把她拉过怀里，“是你确定，他需要我救吗？”
“啊？”顾如因不懂，自许耀扬失联，没人说过这个问题。
“因因，倒是你，如果我救他，你是不是真的能跟我这个陈谨严，好好过下半辈子呢。”陈谨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顾如因点头，似乎都没有考虑，“我说话算话。”
“他的命，真的这么珍贵吗？”陈谨严觉得自己的心，凉了一点儿。
顾如因点头。
陈谨严的心，凉透了，“那我呢？”
“总有人觉得你珍贵的。”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陈谨严反问。
“因为我的心，太小了，已经承载了太多了。”顾如因推开他，站起来，“走吧。”
“记住，出了这个门，我就是陈恕。”
顾如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