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现在,又有新人死去,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她悲愤欲绝,怒声吼道:“你们不去查案,到这里来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凶手?为什么还没有为我女儿报仇雪恨!”
她其实和那些收了钱来找麻烦的人不是一伙的,仅仅是因为找不到真相,所以不愿意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到黎樱樱这里试图寻找什么,但现在看到他们,那股无处抒发的绝望便再也难以扼制。
老太太这话说完,周遭的声音顿时静了。
片刻,人们控诉讨伐的呼声更大,这一回,他们不放过在场的任何人,从黎樱樱到黎玉珍,甚至是后面过来的这班年轻警察,愤怒好像一张猩红大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们。
黎玉珍脸色一变,心里暗道糟糕,怀疑自己这次回到黎家是不是回错了?怎么好端端还惹祸上身,她都能想象接下来这群该死的狗仔要怎么编她的“故事”了。
姜廷玉眉尖微蹙,已经察觉到事态失控,正想提醒身边人不要多话,省得被抓到了把柄,但已经来不及,只见一个手臂上有烫伤的、头发剃得极短,近乎光头,模样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年轻警官怒气冲冲地站出来,他撩起袖子,咬牙启齿,一个“你们”还没说完——
“条子打人啦!”双飞燕惊声尖叫,“条子打人啦条子打人啦!你们看!他要动手打我啦!”
镁光灯疯狂闪烁,无数镜头对准了这名年轻警官,不出意料,今天下午全城都会是“警察打人”“警察包庇犯人”的头条。
而那些藏在镜头后的眼睛,一双双亮得像黑夜里觅食的兽眼,兴奋、嗜血。
这一回,他们发财啦!
黎玉珍的脸色那么难看,经营多年的女神形象还不倒地?
还有这班警察——
有了这一手资料,还怕他们这次赚不到盆钵满盈?
至于黎樱樱,这个黎家有名的傻子,从来就不能指望从她身上能得到什么,一切不是个发财的棋子,现在,他们已经得到足够的东西,勉强是时候收工了。
只见他们收回工具,陆陆续续准备离开。
而其他人,眼看着也没什么戏可演了,黎家一群人已经完败,他们超额完成任务,该拿的钱也能拿到手,没准还能获得额外奖赏,既然如此,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只有那名老太太,说完那番话,自己也心痛得不能自已,心如死灰跪坐在地上捂脸痛哭。
她不是故意要掀起混乱,她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女儿年过四十,说要终生不嫁,一辈子服侍她这个老妈妈,可女儿死得那么惨,凶手不知所终,她能怎么办?
女儿一死,她的心没有一天是不在痛的。
又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如如果不做一些事,要她也跟着女儿一起去死。
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
她那么听话乖巧的女儿,怎么能死得那么惨?
凶手究竟是谁,怎么可以轻易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一杯水递到她面前,接着是一块干净的手帕,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甚至还冒着香气。
林秀心这辈子都是穷人,苦日子过惯了,从未想过有谁会向她伸出援手,更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帕。
她愣了一下,泪眼婆娑抬起头。
看见的却是一开始站在中间被众人讨伐的那个女孩,她好似与周围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现在就那么蹲在林秀心的面前,双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与她视线对齐。
“你……”林秀心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女孩眼中似乎有金色的光泽在流淌,那好像是今天的太阳光,也可能不是,毕竟女儿死后,林秀心已经许久没有抬眼看过太阳了。
黎樱樱却也没有要听她说什么的打算。
她只是用手帕擦掉林秀心脸上的泪水,然后说:“老太太,慢点哭,现在就把眼泪哭干,以后找到凶手,眼泪淹不死他怎么办?”
“什么?”林秀心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么古怪的一句话。
什么叫找到凶手淹不死他怎么办?
黎樱樱却站了起来,她穿过挡在自己身前的黎玉珍,又越过了试图保护她们姐妹俩的年轻警察们,然后在所有人满不在意的目光中,站到了他们面前,然后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
声音很小,但所有人都能听得清。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黎樱樱眉眼弯弯笑起来,众人这才发现,她的唇边竟然有一对可爱的小梨涡。
但下一瞬,便听到这个面容可爱、毫无攻击性的女孩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啊?”
黎樱樱掰着手指,“第一,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这个案件有关,只是凭借着不知名的有关人士透露的莫名其妙的消息吗?第二,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