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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1 / 2)

河岸的风带来冰凉的潮气。

波浪起伏,时而穿出细细拍打声,然而除此之外,周围静得可闻针落。

每一个被点到名字的人,看向黎樱樱的目光都不再轻视。

方向锦的心里甚至升起一股荒谬的恐惧感,眼前这个女孩,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可当她面带微笑地说出每一个人的过往,方向锦不由得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一些细节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现在,却由另一个人清清楚楚讲述。

太可怕了。

她怎么记得这么仔细?

一旁的林秀心双眼却越发亮了起来,她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没错,黎小姐,在这里的,都是当年死者的家属。”林秀心说,“我知道你要调查,可能会不太方便,但这些年来我们也做了不少努力,或许能为你提供有用线索。”

闻言,方向锦向两边示意,立即有人从棚子底下翻出折叠桌椅,端到空旷处。

桌椅破旧,一对年轻姐弟还特意铺上了干净报纸。

昨晚林秀心回来说有人可以帮助他们的时候还不信,今天报纸上的事情全城都闹得非沸沸扬扬,他们还担心又是一场空欢喜,毕竟出了名的傻子说要七天破案,谁信?

“呀,你们不用客气。”黎樱樱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妖怪啦!

记忆里比寻常人厉害,关于他们的信息那些老报纸上面都有报道,她只是碰巧记住。

但她也明白林秀心的用意。

五年前的陈年旧案,现在要重新再找当初的线索也十分困难,没有什么比当年的人更清楚。

黎樱樱坐到凳子上,一伙人立即殷切地围了上来。

方向锦说:“你要知道什么,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但黎樱樱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是他不信,只是没法信,方向锦皱起眉,断掉的那条手臂搁到桌子上,不等她问,自己便主动交代:“阿怡死得很惨,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七天,整个人只剩下一颗头颅,当时又是夏天,连脸上的皮都烂掉了,但因为是被扔在垃圾堆,况且绿藤这个地方……”

说起这些,方向锦脸上没有什么波动,这些年一遍遍回忆,生怕自己忘记,早就已经“习惯”了妻子的惨状。

“绿藤这个地方,你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又破又烂,越是靠近角落,越是混乱,什么时候会死一两个人也是说不定的,当年要不是因为凶手一下子杀了太多人,给群众引起恐慌,恐怕还掀不起什么水花。”

这个年代,不知多少没亲没戚的人到外地务工,有些人在半路上被骗光了钱财,甚至可能连身份证都没有,死了想帮他追究都难。

方向锦说:“阿怡就是死在绿藤街都一处角落里,不单是她,其他人也都是死在这个地方,但并不全是绿藤街的居民,像我和阿怡,我们就刚来到这里不久,并没有打算长久定居,阿怡死的前一段时间我们还在商量离开绿藤街,到干净一点到地方租一个能住人的地方,还有他们,像苏家姐弟,他们其实是住在对面七杀湾,死的那位大哥,只是在附近摆早餐,在这之前,他每天都要天没亮就坐船渡河。”

过了绿藤街就是万财区,前几年那头来了不少“鬼佬”,和本地人一起开公司创业,也建了不少工厂办公楼,寸土寸金的地方,人要吃饭,要改变命运,多少挤破头都要钻进去。

绿藤街虽然破烂,但也因此获益,只要足够勤奋,在接近万财区的地方摆早餐都能养活一家三口。

苏家哥哥底下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两张嘴嗷嗷待哺,他又有一门手艺,母亲在家帮衬,父亲到工地帮人干苦力,日子一天天富有,欣欣向荣,多幸福的一家。

没想到一天早晨,开船的阿伯没有等到天天坐船的勤奋年轻仔。

他怀着困惑摇着桨,天色未亮,河岸一片昏暗。

阿伯握着桨摇啊摇,突然撞到东西,低头一看,心神剧颤。

河面上竟飘着一颗人头。

苏家哥哥僵硬地瞪大双眼,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哪里死的,发现他的时候就在水里。

凶手很狡猾,除了苏家哥哥,每一个死者的发现场地,都没有留下其它线索,指痕没有,拖痕没有,死的时候又在三更半夜,连目击者也无。

也难怪这桩连环杀人案令人恐惧。

“这么说来,死的都是穷人?”突然,一道声音打破寂静,黎鸣毫无眼色打破悲伤氛围,满脸气愤,“凶手也太欺软怕硬,有钱人不敢杀,专杀无力反抗的穷人?嗨呀,气死我了,辛辛苦苦生活有什么错,要被这个死变态这样欺负?”

闻言,方向锦点点头,“不但如此,他们全都死在绿藤这个地方,所以我们怀疑,凶手其实是绿藤的人,所以我们才倾家荡产聚集于此,绝不肯放过这里的任何一条线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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