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竟然不疯了!
黎樱樱睁大眼,她还想说什么,男人却身体一软,板砖哐啷落地,他整个人也随之晕倒。
小鸟名唤喜鹊,黎樱樱来之前就已经听林秀心说过他们的事情,严宝生是个众人皆知的疯子傻子,整日只知道嘻嘻哈哈,有时还会突发恶疾喊打喊杀。
有一天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叫做喜鹊的女孩,说严宝生对其有恩,她特地前来报恩的,在严宝生身边一待就是好几年。
喜鹊着急地抱住严宝生,“宝哥?宝哥!”
黎樱樱探了探他的额头,“他没事,只是情绪太激动,休息一下就好。”
喜鹊咬了咬唇,身后忽然出现巨型翅膀,将男人身子一卷,朝着巷子外面飞去。
黎鸣一看,啧啧称奇:“好大的胆子,她这么一飞,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见吧?在人类面前暴露,是要遭天谴的。”
黎樱樱摸了摸自己毛绒绒的小卷毛,笑眯眯的,可可爱爱天真善良的一张脸。
“这附近没人。”
“啊?”黎鸣正想说那边躺地的光头警探不是人吗,余光突然瞥见一根小小的藤蔓悄悄钻到半睁着眼准备醒来的大光头身后,然后狠狠往他脑袋上磕了一下。
光头警探摸着脑袋,昏昏沉沉想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还含糊不清咕哝,下一刻,声音嘎然而止。
嘭一声,重新倒地。
黎鸣:“……”
臭妖怪不讲武德!
喜鹊抱着宝哥来到一栋废弃老楼,这里墙皮开裂,楼房歪斜,早在几年前就被判定为危楼,也只有这一带无人看管,才没有早早被拆除。
但如果有人上来,就会发现这里面摆放着许多破破烂烂的家具。
可以看出来是从别的地方东拼西凑捡回来了,每一件都是烂得不能再用的模样,摆放在这栋危楼里,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怎么破烂的“垃圾场”。
对喜鹊来说,再怎么样,也要给宝哥一个“家”。
她知道人类重视家庭,尤其是像宝哥这样的人,她害怕如果不这样做,宝哥也会像其他的受害者家属一样,迟早支撑不住。
整间屋子里,只有床铺显得没有那么破旧。
喜鹊用自己在工厂里打工的钱,好艰难才凑齐一床被褥,黑色的底,上面绣着鲜艳的大红花,再寻常不过的款式,但因为洗过晒过,冒着一股太阳独有的香气。
男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子盖上,胸膛看不到起伏。
他的脸色亦十分苍白,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不知想到什么,喜鹊捂住脸,低声呜咽:“宝哥……”
突然,她动作一顿,恶狠狠回过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窗外飘着两个人影,男人笑嘻嘻地掀开窗户钻进来,“别激动别激动,就是来看看,来,大佬请进。”
“从窗户进来会不会不太好呀?”黎樱樱一边嘀咕着一边跟在黎鸣后面,待脚踏了实地,才又转过身,小心翼翼把窗关好,她满意点点头,自言自语:“很好很好,这样风就吹不进来了,将功补过。”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敲门声。
黎鸣去开了门,外面刮起凉风,老太太孤独站立,好像随时都能被吹倒。
但比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林秀心已经精神了许多,喜鹊见了她,也有些惊讶:“秀心阿姨?”
“阿宝又晕倒了?”林秀心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的。”
说完冲黎樱樱点点头,“小黎小姐,刚才来不及,现在……我要跟你说的人就是阿宝。”
“秀心阿姨,他们是谁?”喜鹊和黑猫刚刚打了一架,对黎鸣没有好感,但同为妖怪,先前兴许察觉不出来,现在再怎么傻,也知道黎樱樱根本不是人类。
两个妖怪登门造访,喜鹊听说过妖怪吃妖怪的传言,顿时浑身紧绷,随时都要现出原形将严宝生带走。
“他们是能帮宝哥的人。”林秀心说完,喜鹊微怔,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惊讶睁大眼,“她、她就是那个?”
七日破案的事闹得全城沸沸扬扬,连她在别人家帮佣时,也能听到这种八卦。
但她在宝哥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最清楚有多困难。
喜鹊张嘴想反驳,突然对上黎樱樱的目光。
她明明看起来那么温顺善良,却能让那只臭黑猫乖乖听话。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修为竟然看不透她的底细。
一只妖怪来破人间的案,多么荒谬。
喜鹊颓丧地垂下脑袋,用力握紧宝哥的手。
屋里骤然安静,林秀心看着严宝生苍白的睡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她惋惜地说道:“卖鱼仔,你不要怪宝哥,其实他也是受害者。”
黎鸣难得闭嘴不再唠叨,黎樱樱满意地收回掐住他大腿的藤蔓,在黎鸣控诉的目光下,目不转睛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