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俞却像是听不见一般,毫无反应地靠着,未来得及收起的折扇落在膝上,而他眼中的漩涡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混沌,面上仿佛蒙着一层暗色的雾,鼻尖更是缓缓淌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这是魔怔了?
岁穗直觉不好,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快步走到他面前,短暂地思索了一瞬后,便抬起了手。
愈发浓厚的暗雾仿佛生了灵智,在触到她时倏然散去,她顿了顿,接着毫不客气地将他下巴朝上狠狠一晃,飞快地说了句:“醒醒。”
只听到“啪嗒”一声,精致的折扇掉在了地上。
风俞猛地颤了颤,脸上浮出一瞬痛苦的神色,紧绷的身躯却骤然松懈下来,他双眼闭着,深深吸进一口气,再睁眼时,深沉诡谲的漩涡已没了踪影,只剩下眼周洇出一圈浅浅的红。
见他无恙,岁穗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低头缓缓擦着指尖无意沾上的血迹,一边感慨自己的胆大,一边奇怪地问道:“怎么回事?”
风俞扭过头重重地咳了一声,嘴角扯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略显虚弱地靠在椅背上,也抽出条帕子一下一下擦着自己的鼻尖,半晌后,才哑着声慢悠悠地答了句:“自然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来头。”
岁穗被这话勾起了兴趣,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他看得格外认真。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