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有人不服,只是后来下场都不太好。
有的被罚到悔过峰接受惩罚,有的被贬到外门,甚至被逐出师门。
众人怨声载道,却也奈何不了齐希。
严冬尽内心有点忐忑,这下可能真的是惹事了。
她其实也不想这般,对方忽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根本没时间思考,顺手便把人背摔了出去……
对方实力那么低,还那么嚣张,她也想不到。
“小姐,你刚刚可真是太帅了。”梅香完全忽略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拍着手掌,“动作比出门游历欠训练的时候标准多了,果然还是要实战。”
梅香看向虚弱靠在两个跟班的齐希,明黄衣裙沾着点点血迹,摇了摇头,“就是对手太弱了。”
她一副沙包太脆弱,打得不过瘾的模样深深刺激了齐希。
齐希摇摇晃晃欲来教训梅香,身旁两人不太敢拦,只能虚虚扶着她走。
严冬尽看着齐希身残志坚的模样,好心劝道,“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齐希哪里吃过这般明亏,她想起刚刚那股可怕的力量,有点不敢上前。
冲身旁两个女弟子吼:“你们是死人吗?不会上去教训她?”
那两个女弟子心中暗暗叫苦,无论今天何种结果,她们接下来一段日子都不会好过。
两方对峙,气氛愈发紧张。
远处传来了雄厚威严的声音:“都聚在这做什么?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吗?”
来人是悔过峰主事,主掌惩戒,万剑宗的弟子们大多怕敬畏他。
围观的人群见主事走过来,为不被殃及自身纷纷散开离去。
齐希看清来人,脱力往下摔,弱如扶柳,小跟班连忙扶着。
她眼睛通红,眼泪蓄在眼眶,“凌伯伯,我在路上看到外来做客的两个女子,想着和他们交友,他们却动手打人。”
凌主事看着齐希从一个软萌娃娃长大到如今的亭亭玉立,当下女娃这般可怜模样,他心早有偏倚。
“明明就是你动手的,技不如人便装可怜?”梅香一脸嫌弃,她最看不惯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派。
“够了!一同去议事堂说清楚,我自有定夺。”凌主事毕竟掌管刑法几十年,威严震慑力十足。
严冬尽见梅香被吓得一缩,语气不善,“那么明显的事,为何要去议事堂定夺。”
她微瞥一眼齐希,吓得齐希一僵。
凌主事察觉到当下情况,“虽说是客,也不能如此霸道。”
他的语气愈发严厉,“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们。”
严冬尽觉得这凌主事的心都快偏到冰川去了,多说无益。
对方明显不打算讲理,在他人地盘硬,得不偿失。
她制止住梅香继续争辩的冲动,跟着凌主事一行人到议事堂。
议事堂规规整整,室内四周摆着几张桌椅,并无其他装饰。
凌主事坐到主位旁,叫两名弟子把齐希扶到旁边的位置坐着休息,让严冬尽和梅香站在堂中。
端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凌主事还未开口,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随即一老者心疼的声音响起。
“哎哟,我的乖宝,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齐希眼泪直掉,在她的认识中,她就是被欺负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说明了事由。
齐长老好一顿安慰后,勉强稳住了她的情绪。
严冬尽听得瞠目结舌,齐希干脆放弃了掩饰,摆明了要教训严冬尽,反被严冬尽教训的事实。
而齐长老的表现更是让严冬尽目瞪口呆,他即使得知来龙去脉,依旧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大发雷霆,“谁干的?”
明知顾问,威压毫不掩饰往严冬尽和梅香释放,严冬尽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她见这般情况,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用法器把两人给罩住,隔绝这让人难受的威压。
齐长老:……
“作为后辈,这般不守礼法,该罚。”齐长老知道以齐希为由,定会说不过去,特意逼他们出手。
若是这两人无动作,在他的威压下,收点内伤便当做惩罚。
若是动手,可以作为管教的理由。
虽说铸器峰严峰主也是个疼爱女儿,但他都已经罚过了,严封主还能怎样。
“凌主事,你说该怎么管教?”齐长老俨然一副公正模样。
凌主事还未回答,屋外响起严冬尽熟悉的声音,声音清冽平淡,但莫名让人觉得在心底生出一丝寒意,“要管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