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阳光难得的明媚。
铸器峰一行人在街上慢悠悠走着,他们今天准备到酒楼听戏。
梅香觉得齐希这三日十分奇怪,乖站的性子如今闷闷,“你该不会是那天摔坏脑子了吧?”
齐希看了她一眼,眼神高深莫测,颇有一种你不懂我的痛之感。
梅香凑到严冬尽耳朵:“我们那天不会把齐希摔坏了吧?”
严冬尽无语,正待回复之时,眼前出现熟悉的淡青色衣摆,来人气息凌冽,高冷难近。
所有人都打算和间无今打声招呼便各自离开之时。
严冬尽清脆的声音堵住了他们的话语,“我们要去酒楼听戏,一起吧。”
间无今轻声回答:“好。”
脑海里准备了许多被拒绝后圆场话的众人:......
间无今不近不远坠在严冬尽身后。
来了尊大佛,一路上队伍气氛没了之前的活跃,规规矩矩在街道上走着。
好在酒楼热闹非凡,台上戏子咿呀唱着时下正热门的戏目,台下众人吃着瓜子喝着茶,情绪被台上精彩表演调动得高涨。
台上戏曲告一段落,上来个说书人。
说书人醒目一拍,在场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接上回,据说铸器峰的小姐和万剑宗的天之骄子不打不相识后,二人难得关系缓和,谁知遭人嫉妒......”
严冬尽此时已经听不进说书人在讲什么,她的内心在尖叫:为什么话本上的故事会被用来说书啊!!
场上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有些还是回回来听,高声询问到,“上上回说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关系又缓和了?”
说书人醒目一拍,“安静,其中玄妙且听我徐徐道来。”
而铸器峰一行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大师姐先缕清情况,稳住了所有弟子。
不过所有人惊讶后便坦然接受,当下民间编写出名人物的故事不算稀奇故事。
严冬尽由痴傻一夜变天才,间无今是众望所归的天子骄子,两人同行历练,正是他们联想的极好素材。
大家想清楚后,虽然不能做到坦然,好歹说服自己接受了。
在场的人里,只有齐希最为兴奋,她想通了。
她看着间无今和严冬尽,男子身姿卓然,女子亭亭玉立。
很是登对。
齐希忽然变得兴致勃勃,梅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怎么忽然又变成这般快乐了,莫不是脑子真的不太行?
齐希的兴致高昂一直持续到还剩梅香和她的晚上。
大师姐向来不支持弟子们晚上外出,黑幕刚降临,她便带着大部队回了客栈。
严冬尽照例以个人空间为由,未随他们回去。
今日是在永阳镇的最后一日,齐希是个贪玩的性子,哀求了严冬尽许久,希望能够带上她一起完。
严冬尽实在对软萌的人毫无抵抗力,心软得一塌糊涂,又不想带个电灯泡,便把她托付给了梅香。
于是,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梅香和齐希走在路上,一手拿着黄橙橙的糖人,一手在各种摊位上挑着稀奇好玩玩意儿。
齐希拿起一盒胭脂端详,问道:“感觉这个不错,我还未涂过胭脂,不如我们买来试试?”
无人回答她,她抬头寻人,看到梅香正匆匆忙忙挤在人群中,似乎要追什么人。
她连忙跟过去。
梅香终于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家五层楼高的首饰铺子,人来人往显得梅香的定住背影异常突兀。
齐希是听说过这个首饰铺子的,是永阳镇十分出名的铺子,许多人慕名而来,当然,里面的首饰不算便宜。
看在梅香陪她逛了一个晚上的份上,若是她喜欢,便送她吧,齐希想。
齐希掂量掂量自己的绣着仙鹤的钱袋子,往前走去。
她走到梅香身旁,唤了好几声,梅香并未理她。
她顺着梅香的视线看向首饰铺内,严冬尽和间无今正在店内挑选饰品。
间无今拿起一个精美吊着浅绿色宝石的簪子,认真插在严冬尽头发上,严冬尽看了眼铜镜,杏眼弯弯,笑容甜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一对才子佳人,相视而看,热烈美好,使天地为之失色。
齐希眼疾手快,接住了从梅香手中跌落的糖人。
她有了先前的经验,便一直注意着,如今不出她所料,把糖人稳稳接住,还在心中夸奖自己一番:我真厉害。
梅香颤抖着手指,粉唇吐不出完整句子:“他,他们......”
脚刚抬起,还未往前迈,被齐希捂着嘴拉到了隔壁少人的巷子。
“怎么了?”间无今发觉严冬尽心不守舍往门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