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可想的一点也没错。
果然接下来就看着黄毛偏头看向潘奶奶,开口叫了一声:“奶奶”,又嫌弃地指着程可可问:“这人来咱家干嘛?”
潘奶奶赶紧拍下黄毛那根不礼貌的手指,“指什么指!这是咱们房子的租客——程医生,刚签了5年合约。”
黄毛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脸色臭得要命,立刻拒绝:“不行!租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租给她!”
“混小子说什么屁话!”潘奶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黄毛的头顶,“咚”一声闷响,一听就知道绝对没有留力,“这是我的房子还是你的房子,要你来教我做事,皮子痒了是不是?”
黄毛虽然高,可是还是太瘦了。被潘奶奶不留余力的一巴掌拍地疼死了,两只眼睛立刻就泛起了泪花,可是一瞥见还有程可可这个外人在,又鼓着脸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是声音中到底还是透着几分委屈:“奶奶,她就是个骗子!她才不是什么医生,她就是一个路边摆摊的!”
程可可看着不良少年配上这副小可怜模样,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刘奶奶气得不行,刚举起手来,黄毛就捂着脑袋一跳三丈远:“你打不到我!”又挑衅的看着程可可,“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家的屋子不可能租给一个骗子的!”
哪里知道程可可理都不理他,直接对潘奶奶道:“没事的潘奶奶,谁家还没个熊孩子呢?您先处理家事,我明天再来。”
“唉唉,让你见笑了,明天咱们再详聊”,潘奶奶满脸痘堆着笑。
程可可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从头到尾都没看黄毛一眼,就当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黄毛气得炸毛,一伸手就想按住程可可的肩膀,再恶狠狠地告诉她:明天不用来了,他就是拼着每天守着自己奶奶不出门,也不会让你这个骗子得逞!
“哎哟——这可不行!”潘奶奶看见了,一时间还以为两人要动手,忙忙地赶过来阻止,心急火燎地之下一个没注意步子就迈得太大了,等意识到腿上钻心的痛的时候,整个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黄毛立刻转过身来,一见奶奶突然摔在地上心跳吓得都要停止了,立刻几步跑了过去蹲下,想将奶奶扶起来,可是又担心奶奶摔伤了骨头,束手束脚的一时之间做什么都不是。
黄毛慌乱了半天,才想起来摸出手机调出通话界面,刚按了一个“1”,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冷地“躲开”。
刚才还和程可可指鼻子瞪眼的黄毛现在就跟失了魂似的,半天都没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程可可,像极了被雨淋湿的小狗。
程可可心里头不耐烦,干脆不等了,抬手就推开黄毛,蹲下.身问潘奶奶:“哪里痛?”
“腿——腿疼……我的腿”,潘奶奶半躺在地上,勉强回了几声。
程可可蹙着眉头,“两条腿都痛?”
刘奶奶痛得说不出话来,满头的冷汗,只能点头。
黄毛心慌的不行,眼看着程可可这个骗子就要朝自家奶奶的腿上伸,立刻连滚带爬地往程可可跟前里冲,嘴里吼道:“你别碰我奶——”
“日久正虚,内生痰湿……正邪相搏,是风湿。”
短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程可可就摸完了脉,又顺势沿着刘奶奶的两条腿捏了下来,迅速做出判断:“没伤到骨头……小腿肿胀,已经有些变形了。”
“把人抱进去。”
一连串的动作利落有序,而黄毛甚至还没回过神来:“你……你怎么知道?”
程可可语气已经严厉了不少:“愣着干嘛?!”
“哦哦,好……”黄毛赶紧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抱起奶奶往屋里走去,心里忍不住的嘀咕:一定是蒙对的吧?一定是……
等黄毛将刘奶奶放在了床上之后,黄毛就被程可可赶去一边了,否则一直在跟前瞎转悠,太耽误事。
程可可取出银针来,从刘奶奶背部的督脉经、膀胱经,肝俞、睥俞、肾俞贺命门穴,足三里贺足少阴肾经太溪穴分别刺入,又在四肢的穴位中用温针祛寒逐湿,捻转提扦补泻。
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程可可却出了一身的汗,而潘奶奶则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程可可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对黄毛说:“我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上把药材买好,每天小火煎了给刘奶奶喝,桂枝、制川草乌、荆防、仙灵脾、伸筋草、元参……再加一味甘草吧。”
“等等,等一下!”黄毛手忙脚乱的打着字,“什么直穿?是哪两个字?”
“……”
程可可站起身来,“算了,明天我把药材买好了带过来吧,正好我要过来签合同”,她朝着潘奶奶笑了一笑,“今晚先别洗澡了,明天我再过来看您。”
潘奶奶“唉”了一声,面色中全是不好意思:“这怎么行?今天要不是你,我老婆子还不知道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