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酸胀。
“我………”秦卿礼看着他,眼神惶恐脆弱,她张了张嘴,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为自己分辨,最终也只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秦卿礼,”柳承珂低下头看着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了你,学习也好,生活工作也好。我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有的时候感觉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好像一个只会存在于我家中的幻影。离开这个家,我就对你一无所知。”
秦卿礼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明明知道你对我的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宝宝……”柳承珂长叹一声,其中藏着掩盖不住的无力,柳承珂握住秦卿礼抓着她衣角的手,“傅总他们,他们并不喜欢我,可我之前感受并不深。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替我挡下了多少来自他们的不满吗?”
秦卿礼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没有……”
“宝宝,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请不要独自一人承担。我爱你,我不舍得见你夹在两个家庭,我们两个组成的小家庭与你的原生家庭之中。那只会让我痛苦,会让我愧疚,我想与你一起面对你的父亲们。宝宝,你不能永远的把我挡在你身后。那只会让事情恶化,就像是前段时间的傅总直接找过来一样。”
见秦卿礼还是不说,柳承珂心里半是酸楚半是心疼。他喜欢钻牛角尖的小姑娘啊……柳承珂伸手将秦卿礼揽入怀中。
“那么他们最近的爆发又是为了什么?秦氏是有什么让你不得不回去的事情吗?傅总觉得我一直在霸占着你,我是你的拖累?”
柳承珂感到怀中的人微弱的不自然的僵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不问涉及公司机密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会有危险吗?”
秦卿礼微弱的摇了摇头。
那看来就是有了。柳承珂心中一紧:“我能知道什么……”
“承珂,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最好也不知道。”秦卿礼埋在他怀中,“我一直想脱离秦氏你是知道的,但我,我是秦氏的继承人,我有我不能推卸的责任。”
“董事长需要一个继承人,但是我和哥哥我们都无心于此,愿意接过这个担子的只有听澜。但是秦氏太过庞大繁杂,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听澜一个omega可以镇压的。更何况听澜才刚十八岁。”
“可是傅总现在不还在…”柳承珂发出疑问。
秦卿礼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哀伤:“父亲他,在生下听澜几年后就摘除了腺体,你是omega,你知道摘除腺体对omega的影响有多大。我们甚至………甚至不知道傅总能不能坚持到听澜独当一面的时候。”
柳承珂突然就理解了傅总所有的焦躁与愤怒,他听着秦卿礼声音中的哀痛,只能抱紧了她。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秦卿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说…但我相信你,你不会害我。”
柳承珂闻言立刻明白她要说什么,他刚想制止秦卿礼就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知道我的祖父,和他创立的那个针对omega的基金么?”
“知道,”柳承珂在脑内思索了一下,调出秦老爷子的那个致力于保护omega权益的基金会,“那个基金会很久了,秦老爷子也算是国内早期平权运动中有很大贡献的人吧。”
“是么?他在你们眼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踏来,一天内回忆起两个阴影不是什么好事。
记忆中满地狼籍,瓷器玉器的碎片让年幼的秦卿礼不敢迈出一步,已经神志不清醒的老人扬起手中的拐杖朝秦卿礼身上抽去。
“礼礼!”中年男人冲上前将她护在自己怀中,拐杖抽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不会…我不会给你……给你这种……omega的孽种!生孩子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家门的资格,都没有!毒种!他就是个毒种!”
好了回忆结束,秦卿礼脸上不可避免的流露出由内而发的厌恶。
“可是集团内部,一直到他死我父亲接手,别说高层了中层都没有一个omega担任管理职位。”秦卿礼抬头看着他,“老爷子不需要明说,他只要有这个想法就会有一群狗腿子把玻璃天花板加固。”
柳承珂被她言语中透露出的怨毒所震惊。
“傅总当年结婚的时候,老爷子送上了一份四百八十七页的婚前协定,傅总签了。老爷子的遗嘱有一大半的内容是针对傅总的,傅总不能直接或者间接的持有公司股票、不能进董事会、不能有投票权、进入管理层后不管在什么职位必须至少有一个alpha担任同等职位。老爷子生前傅总一步没有进入过秦家老宅,一直到我父亲掌权多年之后他的名字才上了族谱。”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故事,它是集团的陈疾,是压在我父亲和听澜身上最大的一座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