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秦卿礼换上一套相对正式的衣服在秘书的引导下进入秦琬山的办公室,厚重的门从她背后关上,她眼前只有坐在宽大桌子后秦琬山略显疲惫的眼神。
“您这么早就回来了。您修养好了?”秦卿礼客套到。
“我再不回来,我还能见到活着的你吗?”秦琬山眼神落在手边厚厚一沓文件,他猛地挥手推在文件上,飞起的纸片雪暴般从桌上散落。秦卿礼低下头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跪的干脆流畅没有一丝犹豫。
秦琬山按压额角,深呼吸几口平复心情,待到语气稍微稳定后才转头对秦卿礼说到:“过来。”秦琬山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位置,克制温和的仿佛就是来谈谈心的。
秦卿礼低着头,膝行几步凑到秦琬山身边。秦琬山疲倦的看着她,站起身,伸手将秦卿礼拉了起来。秦卿礼依旧没有抬起头,她的眼神依旧落在地面上。
秦琬山跌坐回椅子中,他看着面前的秦卿礼心里五味杂陈,他已经两个月没见过这个女儿了。在外修养的那段时间密切关注国内的情况,她做的那些令人惊心动魄的事情他知道一些。秦琬山无数次的想直接回来,但秦卿礼那边每次都冷漠的说自己可以,不需要您再插手。
可以个鬼可以!秦琬山之前一直以为小女儿温和柔弱、冷静内敛、韬光养晦徐徐图之。没想到这一次她直接和一群人撕破了脸,一脚把自己踹进坑里面对社会最险恶的人心。
两边合法不合法的争斗传进耳朵之后秦琬山觉得还不如自己回去动手,秦卿礼干的这些事听了就折寿。秦琬山的母亲是个虔诚的教徒,但是秦琬山却是个实打实的绝对是个无神论者,但他总感觉现在秦卿礼全须全尾、半死不活的站在这多少有了什么未知力量显灵的成分。
“你这个头发………”秦琬山微微皱眉,秦卿礼又暗搓搓的染了一个电光蓝紫,染的低调,在特殊角度光线下才看得出来有点颜色。
“我明天染回去。”秦卿礼立刻说到。
“这不是重点,礼礼。”秦琬山随手从桌子上拿过几张还没滑落的纸张,那上面的只言片语都是惊心动魄,“礼礼,你这一次太过激进了。你不应该。”
“这是最快的方法不是吗?董事长想必也是想到了我会这么做,我去和上面那些人交涉的时候异常顺利,难道不是董事长提前替我打通了关节吗?”秦卿礼直白的回答道。
“是,我是想到。可我是为了等以后来日方长慢慢的处理,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激进。你根基浅,你这么贸然去做会招致危险。你这次处理的很好,可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有多少是处于运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如果……如果我这次真的回不来,你怎么办?近的不说,北美的秦家你得罪了多少人你不清楚吗?!”
“董事长长生久视不必这么早担心。北美的秦家,如果能处理掉那些老人,慎慷哥哥应该很乐意帮我。”秦卿礼满不在乎。
秦琬山加重了语气,“你先是我的女儿才是秦氏的继承人,如果需要我做出抉择你必然是在第一位!”
“可这是最快的方法。而且并没有引来灾祸。”秦卿礼微微皱了下鼻子,她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
“你给自己留了多少隐患你心里清楚,所以我提前回来了,有我在总归是能处理好这些遗留问题。礼礼,你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你好歹考虑下柳教授。”秦琬山捏了捏眉心。
“……”秦卿礼不说话,秦琬山的话无异于戳中了她的弱点,她忍不住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出事儿了,父亲、秦听澜还有柳承珂怎么办。当初只想着赶紧把这些人解决掉就没有人可以欺负父亲了,现在想想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要不先去立个遗嘱吧。秦卿礼的思路不受控制再次跑偏。
“是我疏忽草率了。”沉默许久后秦卿礼才开口打破了室内尴尬的沉静。秦琬山看着她,看着那双和他八分相似的眼睛不禁想到在秦卿礼成长过程中由于自己的忙碌而对她的疏忽。
欠的债总要还的。秦琬山一向强大的心脏上突然感到一种钝痛,说不上严重,只让他感到那份愧疚与心疼化成了实体。
“好了,你这次做的很好。现在爸爸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了。”秦琬山收回目光点开手边的笔记本,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后调出一份文件,“你把你最近做的事情我多少有些数。可这个是什么,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融资超过六个亿美金,这些钱都是从哪来的,你都拿去干什么了?”
我就知道这些钱藏不住。秦卿礼知道自己在商场的小动作都躲不过董事长的法眼,更何况自己能做的那些小动作有多少是借着董事长的势,就像是那些人说的一样,自己离了秦琬山之女的身份,能做到多少事情呢。
“我做的事需要对集团绝对的掌控,我去了趟扭洋客从几位族叔伯那里又收购了一部分股票,花了点代价收买了那些族叔。还有一部分买了晟华的股票。”秦卿礼站的端正,言辞诚恳,眼中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