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姁插足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吗?如果不是董事长!她怎么能插进他们的婚姻中!就算是没有姜姁也会有别人!”
秦听澜仿佛被秦卿礼的话劈中,眼中的怨恨突然变得迷茫,他喃喃道:“所以你才这么恨爸爸吗……?我该怎么做,我要不要也恨他。”
“你凭心而论爸爸这些年对你怎么样,这个家对你怎么样?你为什么非要找人怨恨。”秦卿礼皱着眉,反问道。
“姜姁你也不让我恨,我该怎么办!这个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们什么都知道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秦听澜双目赤红,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这一次他没有任何伪装,他是真的委屈。
“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不必参与……”秦卿礼下意识的想擦去秦听澜的泪水,手臂动了一下又收回。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都觉得我小!可是你们总是吵架,总是有很多矛盾!因为姜姁,因为司君遥,因为Igor,因为柳承珂。你和爸爸关系不好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我知道了姜姁和Igor的存在!我讨厌他们,我讨厌他们所有人!我想维护我的家庭我有什么错!”秦听澜边哭边吼,声音嘶哑颤抖,他仿佛把这些年的怨气统统发泄了出来。秦卿礼心中疼痛不已,装出来的冷漠再也维持不下去,她几步上前轻轻扶住弟弟的肩膀,秦听澜迅速扑入她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秦卿礼的思维被不断拉扯,她知道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但她正义感也没强到制裁还未实施犯罪的弟弟,可秦听澜确实逐渐失控。
“姐姐,”秦听澜埋在她怀中,抽噎道,“姜姁,我不想再看见她出现在父亲身边。除非你像奶奶对待爸爸一样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不然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维护我们的家庭。”
秦卿礼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她身体僵硬,轻声说道:“明天你去北美,Dr.Sweeth的人会来接应你,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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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鹿没有等到秦听澜会来,只收到他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说自己有事情先回去了,秦家的司机在地下车库等她,还留下了车牌号。
姜鹿没有怀疑,收拾好东西往地下车库走去。
大型综合广场地下车库设计的广阔,即使知道了位置从电梯里出来找过去还是废了一点时间。姜鹿穿的鞋子并不是特别适合走路,远远的看见那辆低调的黑色车辆姜鹿垫着脚轻快的跑了过去。玻璃上贴着防窥膜,姜鹿看不见车里的情况。按着正常姜鹿应该是坐后座,可是后座的车门拉不开,姜鹿只能坐在副驾上。
司机是男性白人,眉眼深邃,那双钢灰色的眼睛如同钢铁。
“谢谢您,把我送到南苑就好了。”姜鹿坐定后拉过安全带对司机说到,转头的瞬间她突然在后视镜上看到了一双浅色的眼睛。车上还有其他人!
姜鹿心中一惊,刚想回头就听见车门发出一声轻响,车门被锁上了!脖颈上一痛,司机快速的在姜鹿意识到之前就将一管药物打进姜鹿体内!
恐惧暴烈,姜鹿惊叫一声去扒门把手,试图打开车门,可这一切都是徒劳。门锁着,安全带也禁锢住了她,她被牢牢的困在副驾驶上。姜鹿哭着,惊叫着扒门,无助的撕扯着安全带,扑在窗户上用力捶打。
她哭着求助,哭着求司机放过她。
可药效很快上来,她捶打的手渐渐失去力道,不久后她昏倒在了副驾上。
昏迷前,她才看清后座上那双浅色眼睛的主人,是秦卿礼。她坐在后座上,平静的注视这一切的发生。
“专业的事果然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姜鹿昏迷后秦卿礼突然调笑道。
“我们俄国特工大多数时候也不需要绑架、暗杀、搞政变的。”列昂尼德自然听得懂秦卿礼讲的这个地狱笑话,知道俄国特工的形象在世界上已经没有挽回余地的列昂尼德也懒得争辩。列昂尼德从后视镜上看了秦卿礼一眼,秦卿礼不屑的挑挑眉毛,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
“斯科索夫对我的命令是保护您,不让您进监狱,您可真是给我出难题。”列昂尼德扫了一眼副驾上的姜鹿,也看不出他有多为难。
“没人会知道。”秦卿礼优雅的翘起腿,用下巴示意列昂尼德可以开车。
“我不会让姜姁和姜鹿有机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也不会傻到去自首。我想你也不会说的,不是吗?”秦卿礼笑笑。
“我很高兴您如此信任我。”列昂尼德发动车辆,向着小别墅开去。
“不。我不信任你。但是一个外国特工在我国领土上绑架他国公民,这听起来很适合制造一个爆炸性新闻,也很适合作为导火索。”秦卿礼笑的游刃有余,“特工先生,现在我们被绑在一条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