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昌亦是如此这般想着,特别是听到贺文珍说的话后,心里越发得意,对于欧阳氏的不识趣面上也不由带了几分脸色出来。
欧阳氏无意中瞥见,心里就像是吞下了一口苍蝇般不舒坦。
这才刚刚发迹,就这样目下无人了,好像自家不娶他的女儿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家的事一般,怎么就非要娶你谷家的女儿了,我儿子又不是娶不到媳妇。
如此想着,欧阳氏也来了脾气,一甩袖子走了。
贺老爷扶着额头,实在没料想到,原本高高兴兴的一桩事,会闹成这样,对贺文珍这个只会在家里闹事的亲妹妹,这会儿他也恼了,沉着脸开口道:“文珍,这事情休要再提,妹夫如今也说是挣了大钱了,这两天你们就去找房子搬出去吧,闹得家宅不宁像什么样子?”
丢下这句,贺老爷背着双手也离开了。
在贺老爷这半辈子里,都是没有处理过这种家宅不睦的事情的,以前父亲母亲在时,家中纵有争吵都是父亲母亲来处理,后来成了亲,妻子李氏和善,即便他看上了欧阳氏,李氏也为他把人接进家门,不争不吵。
人一走,贺文珍和谷丰昌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料到这事欧阳氏和贺老爷会开口拒绝。
贺文珍气的将手里的帕子一丢,啐道:“哼,不识好歹,真以为我们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也不只你们一个哥哥,也不只这一个侄儿,等着瞧吧,以后就是你们求到我跟前来,我也不会同意的。”
谷丰昌气恼贺文珍没用,打断道:“行了,说狠话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怎么办,能怎么办?如今家里有钱了,还用在这里受她的气?明天就搬,看谁硬气。”
谷丰昌点了点头,想到如今手里的钱,那可是一笔从没有过的大钱,不由扯着嘴角笑了笑,也觉得不必在二舅哥家中再住下去。
次日一早,谷丰昌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不出半日已经找好了房子租了车将一家子的行李搬了出去。
福婶自从谷家一家子开始收拾,就将事情告知了欧阳氏,欧阳氏只是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不必管。”
要说谷家一家人搬走,最高兴的还要数小金和小芽两人,谷家那两个小的欺负小芽小金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今日总算是送走了。
小金带着小芽趴在窗户边笑看着谷家人坐上租来的车子越走越远。
就连小芽也捂着嘴一个劲偷笑。
又过一日,耒水河上船只来来往往,五艘威风凛凛的龙舟靠在河水中静静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赛事。
明仪和明柏本就是回家来过端午节的,赛龙舟这样的盛事自然不会错过。
一大早,兄妹几人都换上了欧阳氏早早准备好的夏裳,吃了粽子就去河岸边占地方,找个好视野的位置观看赛龙舟。
小金和明仪一起搬了两张条凳出来,抢在乡亲们前头占下位置,惹得一些大娘婶子一阵抱怨,小金撇撇嘴安慰明仪:“不用理她们,自己抢不到怪谁呀?”
明仪笑笑,就是,好位置当然是要靠抢的,抢不到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一阵锣鼓声响起,龙舟慢慢朝河中心驶去,河岸边的人们心神一下子都被河中心的龙舟给拉了过去。
今日镇里有共有五个村子里的龙舟参与比赛,因着住在耒水河边上,方圆数里的人们对于每一年五月初五赛龙舟,已经成了沿河约定俗成的乡俗。
龙舟从上宝街的上街出发,途径中街,下街再到下游的清水铺谁先抢到清水铺岸边悬挂的彩头,这场比赛就算是谁赢。
河中龙舟竞相奔走,不远处的凉亭里也起了一个赌局,纷纷猜测下注到底哪个村子能摘得彩头勇夺第一。
明仪见街上越来越热闹,拉过小金悄悄给了她一个眼神,小金立马会意,准备起身拉着明仪离开。
明柏看她一眼,开口:“明仪,你去哪儿?”
“二哥,我,我和小金去随便走走。”
说完,带着小金头也不回一溜烟跑没影了。
元仪笑看着明仪的背影,对明柏笑笑:“她在学堂里肯定憋坏了,就让她在家里松快松快吧。”
明仪带着小金先是去买了两个红薯粑吃完了,明仪这会儿正在看摊子上的五福香包想着要买上几个时,袖子突然被小金拉住,明仪顺着小金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方一堆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少年。
明仪定睛一看,那个少年,正是欧阳铮。
小金告诉明仪:“小姐,你去省城的这段时间可是不知道,听说是欧阳铮的舅舅找过来了,他舅舅好像是在省城里面做大生意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他娘没了,留下来欧阳铮在这里受人欺负,就过来找他来了,还想要带着他去省城呢!”
明仪哦了一声,小金又道:“也不知道这个欧阳铮怎么回事,都几个月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