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仪她们了。
贺文涛此刻也在后悔,不该绕道走。
两人追出巷子老远,哪里还能见到半个人影。
贺文涛还算有些理智,叫嚣着在省城之内行恶,又是青天白日,定会有人遇见过。
拉着欧阳氏去了警察局报案。
警察一听,也没太当回事,省城之内,每日丢失人口不在少数,当即便派了个刚入职不久的小警员,跟着贺文涛夫妻一起去事情发生地走访调查。
小警员长得腼腆面嫩,跟着的这一路上,却一直在安慰欧阳氏夫妻:“大叔,大婶,你们先别着急,我跟着你们去问问巷子里的街坊,现在是大白天,想要从那条巷子里把人带走,肯定会有人见过她们的。”
贺文涛魂不守舍地点头。
欧阳氏压根没有心思听小警员说的什么,只一心想着待会儿,让这小警员快点去走访调查线索。
要快点把那几个孩子找到啊,小妹子的名声啊,何其要紧。
要是在外面过了一夜,就算还是清白身子,人家也是不会信的,何况元仪那孩子定了亲事了,人家男方家那边又会怎么想。
小金今年也有十六岁了,也正是花样年华的时候,还有侄女小芽,那孩子这么小,遇上这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吓坏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欧阳氏的心里,来来回回地闪过。如果几个孩子回不来,索性她也不要活了。
明仪回来之际,只看到她娘憔悴不已,她爹也是一脸愁容,身边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警员,在执笔写着什么。
明仪看了看四周,姐姐小金她们都不在。
急步跑过去问:“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欧阳氏瞧见小女儿,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哽咽着道:“明仪,你姐姐她们不见了。”
明仪惊得瞳孔微缩,不见了?
贺文涛在一旁补充道:“我和你娘去你大伯家了,你姐姐她们去巷子口洗衣担水,等我们去找的时候,只剩下水桶和衣服在哪里,三个人都不见了。”
“那附近的人家,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来巷子?你们都问过了吗?”
明仪也觉得头痛,怎么会这么倒霉?到底是有人蓄意报复,还是碰上了拐卖人口的?
小警员接口道:“有个大娘说,下午是见过几个男人,带着三个人离开了巷子,她害怕就没敢去管,隔了一会她去看,发现那些人朝着城南那边走了。”
城南?明仪默念着这两个字。
“爹娘,你们好好想想,自从来省城有没有和人起过什么冲突?或者口角的?那人还知道我们家的地址的有没有?”
贺文涛和欧阳氏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贺文涛摇头道:“没有啊,知道我们家住址的就只有你大伯一家。”
“不对,前天我们去了你小姑家中,要他们还钱,你姑父亲口承认,明天还钱给我们的。”
欧阳氏突然打断道。
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小姑一家说明天还钱,今天她姐姐和小金她们,就全都不见了。
欧阳氏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问: “难道是他们?”
明仪也不确定,只是这两者之间,确实是太巧合了些,而且以爹娘的性子,也不会随便与人结仇。
如果不是偶然,那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最有可能的就是小姑一家了。
但是,他们带走元仪她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警员听见有了新线索,赶紧追问后续,又问他们两家关系如何?
贺文涛仍是不相信:“应该不会,文珍她,她不会的,元仪可是她的亲侄女。”
“怎么不会,你难道没听到他们说要把元仪嫁给那个什么绥福巷胡家吗?他们会那么好心?”
“什么绥福巷?小姑说要把姐姐嫁给什么人?”
“是开米铺的绥福巷胡家吗?”
明仪和小警员两人一同问道。
欧阳氏道:“我也不知是哪个胡家,只听他说是绥福巷胡家,听你姑父的口气,那个胡家生意做的挺大,说是要给胡家大少爷娶亲,我们没同意自然也就没有细问。”
“如果说的是开米铺的绥福巷胡家,那我倒是知道一点,您不同意是对的。那家人在省城的风评不太好。”
欧阳氏恍然:“我就说他们不会这般好心。”
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明仪认为,事不宜迟,该去探探小姑一家的情况,如果猜错了,也好再做打算。
小警员也觉得这是一条线索,说要去贺文珍家看看。
明仪心想,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一定要让大伯一家知晓这家人的险恶用心。
便与父母三人一起出了院子,又给了在巷子外面玩耍的两个孩子几个铜毫子,让他们帮着去给贺大伯家递个口信,叫他们一起去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