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五岁,家中情况你也知晓,最亲近的人只有舅舅,如果你觉得我的职业危险,我向你保证只要把倭国人赶出华国,我就不再飞。”
明仪扶额叹口气,“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只把你当做普通朋友。你听明白了吗?”
欧阳铮静默不语,良久才又开口:“那我们就先做普通朋友。”
只要她一日不嫁人,他就始终还有机会。他默默地在心里道。
车子再次启动,欧阳铮将明仪送进巷子口,明仪婉拒了他要送上家门的打算,独自一人撑着伞进了家门。
欧阳铮回到傅氏公馆时,恰好见到他舅舅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报纸。
见他回来,傅舅舅傅祁山,放下手里的报纸,从一旁茶几上拿过雪茄盒子,打开抽出一根,放入口中点燃,这才缓缓道:“这是又去找那个女孩子了?”
欧阳铮点头,随后也姿势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下雨路不好走,我去送她。”
傅祁山吐出一口烟来,淡淡笑道:“你肖姨可是时刻惦记着要把她那娘家侄女嫁给你,你真就认定了那个女孩子了?
依我看,容蕙那孩子也很不错,又对你有意,要是人家那女孩真对你无意,你趁早放弃娶了容蕙也好,回来接手舅舅这一大摊子事,舅舅也能清闲点。”
欧阳铮立即反驳:“舅舅,我对其他人没有想法,肖姨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等我们把倭国人赶跑,我就回来接手你的生意。”
傅祁山口中的肖姨,是欧阳铮舅舅的红颜知已,而容蕙正是肖姨的侄女,今年十九岁。
傅祁山闻言气乐了,“你这小子,当初我送你去国外,原本打算让你学成归来,帮我打理生意。你倒好,一去不回还换了学校,去学了开飞机,如今回来没几个月,又要去当空军,你知不知道空军是最危险的军种,舅舅这辈子没有后代,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欧阳铮对于这事也很是有些愧疚,舅舅把他送出国去,几年时间他没有报答舅舅不说,现在还一直在受舅舅的关照。
但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列强侵犯华国,国人旅居在外国都被他国的人瞧不起。
而远在他乡,他缕缕听闻倭国侵犯华国的消息,身为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华国人,怎能容忍他国士兵,如此嚣张跋扈在自家国土上,随意践踏欺辱。
欧阳铮亦是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很奇怪,哪怕当初在耒县他毫不在意他人性命,但这种被其他国家侵犯和践踏欺辱国土与同胞的行为,他又十分的痛恨与厌恶。
所以他才会半道改了学校,学习开战斗机。因为他听说国内的空军力量十分薄弱,他才会一学多年,就是想要学习国外的先进战斗技能,将之带回国内,教授给更多的同胞同行。
而回国以后,看着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国家,和前仆后继,英勇赴死的同胞,欧阳铮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他郑重道:“身为华国男儿,既然有能力与侵略者一战,我自当不会退却。假使有一日我真与敌人同归于尽,那也算是尽了我的一份护国之心。如果侥幸能活着,待到国土重光之时,我就放下一切,安心帮着舅舅打理生意。”
傅祁山望着目光坚毅的外甥片刻,最终无奈一笑,拍了拍欧阳铮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我傅祁山的外甥。你去吧,舅舅已经让人去购买了七架战斗机,也算是我们家为抗倭贡献的一份力量吧。”
欧阳铮听闻,双眼一亮:“多谢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