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了,我不太适合,要不还是回去换一身?”
江柏舟回头看了一眼:“谁说不适合?你穿很好看,裙摆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如月很坚持:“脏了很难洗。”
江柏舟挑眉,一张嘴就很惊人:“脏就扔了,再给你做新的。一件礼服还怕欠我的?”
江柏舟都这样说了,沈如月也没办法,只能依着他了。
长宁殿殿门口早备好了马车,马车很宽,是沈如月之前没见过的,不过江柏舟钱多,马车多也很正常。
她踩上踏凳,非常不凑巧的踩到了后面的裙摆,沈如月脾气上来了,管它呢,反正都踩了。
江柏舟在后面看的想笑,还是弯腰替她理了一下裙摆。
“你坐主位,那下面是暖玉。”江柏舟靠在门板上。
沈如月才发现主位上垫上了软绵绵的白狐皮,裙子太长不好坐,沈如月正苦恼,一只指节骨分明的手突然出现在她视线。
江柏舟从后面伸手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将裙摆一股脑撸到了下面,然后再把沈如月慢慢放下。
沈如月惊魂未定,问道:“敲到头没?”
马车里那么窄,要完成那样的动作很是不容易,江柏舟淡淡摇头:“没有。”
刚刚他是弯着腰的,可见手臂力量和腰部力量有多强悍了。
长宁殿位置其实是极好的,可江柏舟不常住在宫里,一路上沈如月本想掀帘子看如今宫中景象的,但江柏舟又说她一吹风就要倒。
沈如月很不高兴的反驳:“我哪有那么虚弱?”
江柏舟薄薄的眼皮一掀,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掀起了帘子,一股寒风直直灌了进来,冷的沈如月直接打了个哆嗦。
沈如月:“……………”妈的,还真挺冷。
经过江柏舟的一番操作,沈如月彻底稳下来了。
按常理沈如月应该是要去陪常乐一会然后再随接亲队伍一同进来的,但如今她人已经被江柏舟圈在了领地里,想跑也跑不掉,与其别扭还不如坦然接受,沈如月思考的空当,江柏舟趁机骗了个吻。
好在东宫离长宁殿并不远,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众人纷纷侧目,因为江柏舟不仅仅只是一俩马车,后面还跟了长长的一条队,太监宫女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礼品,有珠宝首饰,有布匹杂货,还有刀剑武器,五花八门的活像个杂货铺子。
江柏舟先行下了马车,到外面骑马去了,沈如月则是坐在马车里等候,说实话,她有些紧张,坐立难安。
虽说江柏舟走前和她说过了不要紧张,就当平常一样去朋友家串个门,吃个饭就好了,但是哪里能不紧张啊?这可是太子大婚,最重要的是,她是与江柏舟一同进去,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自己父母那边自然不用多说,从江柏舟的行为以及他们的态度来看多半是猜到了,况且江柏舟办事很周全,说不定早已跟他们坦白二人关系了,但其余人不同,他们不仅不知道,之前还听过那些绯闻,沈如月实在不敢想他们的反应。
突然帘子被掀开了,一只细白狭长的手递了一颗糖进来,悠悠道:“怜儿,别紧张。”
听到江柏舟温柔的嗓音,沈如月接过糖,顿时安心了不少。
礼炮声震耳欲聋,东宫管事清点好礼品后便想将江柏舟迎进去,可江柏舟一直等待着后面的马车,搞的管事很不理解,大着胆子发问:“旭王殿下为何还不进去?”
江柏舟好脾气的解释道:“等人。”
管事又问:“可是那马车里的人?”
江柏舟淡淡点头,又睨了他一眼,谁知那管事像是看不见似的,非常积极的继续发问:“不知那马车里是何人?竟能让殿下您亲自等待,不若先进殿里再等?”
江柏舟神色愈听愈冷,一口回绝道:“不必了。”
“这马车里是家中女眷,自然是要等的。”江柏舟话锋一转,“倒是管事的,若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孤不介意再替管事的寻份新差事。”
管事的冷汗“唰”就下来了,也不管话里说的什么女眷,二话不说就抱着单子跑了,仿佛再晚一秒就会被江柏舟的眼神剜死。
马车缓缓向前驶来,江柏舟不疾不徐走下台阶,大氅被风吹起一些,他迎着阳光眯着眼,静静等待他的王妃。
沈如月整理了一下衣服,江柏舟是真的细心,怕礼服压皱了,刚刚抱她时特地将礼服拂到了身下,这样就不会皱了。
马车缓缓停下,沈如月正打算起身掀帘,光就透进来了,不止光,还有江柏舟那张言笑晏晏的脸。
“手给我,小心裙摆。”江柏舟牵着她下马车。
沈如月一手牵着裙摆,一手牵着江柏舟,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东宫此时已经来了不少宾客,能来东宫参加太子大婚的想必都是能叫的出名字的大人物,都纷纷往这看,沈如月突然好想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