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看他那样子应该也不知道什么具体的。
他进去时,大家还在畅快的喝酒。
江柏舟见他回来,便问:“何人来此?”
皇甫走到他声旁,半跪下来,附耳道:“是个杂役,声称是将军府的,代沈小姐来送东西。事关沈小姐,属下无法擅做决定,便将包裹带了回来。”
江柏舟错愕,伸手,“东西给我。”
皇甫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了江柏舟,他有些慌乱,手也有些抖,但还是将包裹塞进了怀里,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就起身离开了。
顾子安望向他离开的方向,背影那样的孤独,不禁有些难过,他问皇甫:“他这是怎么了?”
皇甫摇头道:“恐怕有些伤心罢。”
月朗星稀,清风慢送,江柏舟一路回了书房。
坐在书案前,他哆嗦着打开了那个包裹,外面是一层很常见的纸包裹着,足足包了三层,可见心细,他缓缓打开,却见里面静悄悄的躺着一枚羊脂玉玉佩。
他愣住了,那是他曾经送给沈如月的。
这枚玉佩成色很好,是上等的羊脂玉,只有江柏舟知道这枚玉佩于他而言有多重要,于是他送给了沈如月,见她随身带着,他很开心,可如今,辗转几次,这玉佩又回到了他手里。
他拿起玉佩,却赫然发发现玉佩下还压着一个小包裹,和一封信。
小包裹里装的是槐花甜饼,已经碎了。
江柏舟手抖的要命,低声呢喃:“怎么碎了呢……”
他用手指捻起碎渣放到了嘴里,酥饼一到嘴里就化开了,淡淡的槐花香充斥着他口腔的所有地方,盖过了酒味。他红着眼眶,又捻起一些放到嘴里,槐花香再次席卷他的五感,他突然溃不成军,一滴泪,落在了碎掉的酥饼里。
“怎么就……碎了呢……”
他将酥饼包好,放进怀里,紧贴着心口。
伸手拿起了信,缓缓展开。
他本以为会有许多字,但其实沈如月只写下了寥寥几句。
——
见字如晤,瑾望君安。
饼是我亲手做的,不好吃就算了。
玉佩我想了想,还是还给你吧,太贵重了,放在身边害怕碎了。我知道你要替凝王平反,取皇帝的命,父亲都与我说了,他会帮你一起的。
最后,祝君平安,望君珍重。
沈如月
——
江柏舟并不后悔,他要做的事情十分危险,就算他有十成的把握去完成,他也不愿让沈如月以身犯险,就算她恨他,他也认了。
他默默将信纸折好,贴身放好,然后又将玉佩重新挂上了腰间,这才走出书房。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只有他强大起来,他才能有资格握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今夜,势在必得。
夜风吹的人异常清醒,江柏舟穿上了战甲,威风凛凛的骑着马伫立在众人面前,他身后是五百精兵,全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猛兽。
宫里的局势目前是这样的,三千禁军的兵符在太尉手中,而太尉这一族人世代效忠于皇族,不可能反叛,苏涉虽是统领,但拿不到兵权,手中能拿出的人少之又少,据他所说,也就一支小队的人数是他的心腹,其余的没有兵符调动不了。
所以也就是说,江柏舟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呵,他赢不了我。”江柏舟一身黑袍,嘴角上扬,势在必得。
十三州府的人今夜估计是到不了皇城,再赶也不行,但今夜必须得行动了。
“弟兄们!有没有这个信心?!”袁承大喊。
“有!”回应响彻整个汀兰寺。
“好样的!二百人跟我走!从山上包围。其余的跟着殿下!”
雷炎勒紧缰绳,看了眼天色:“子时快到了,出发吧。”
易笙不适合挥剑舞棒,所以他已经提前去了皇城里,帮他们探路。
江柏舟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他回头望向这五百士兵,淡声道:“一个也不许受伤,都给我完整的会来!不然以后吃鱼汤就不准放辣椒。”
士兵们爽朗的笑声传来,齐声应道:“是!”
江柏舟率先调转马头,“驾!”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黑暗中如同一条火龙,正在蜿蜒前行。
宫内,皇帝气的摔了茶盏。
“来人!把他带走!我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
祝清枫跪在大殿中央,慌忙磕了个头,“陛下!”
“您怎么就是不信呢!谋反本就是江柏舟策划的!魏王只不过是受了他的教唆,真正的主谋是江柏舟啊!陛下明鉴!”
皇帝吹胡子瞪眼的,就是不信,“如今城内人心惶惶,就是被你这种人害的!你又如何知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