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晚宴这天,太阳刚落,柯桀便派人来请我去汤泉沐浴更衣。
我怎么可能和一群男人一起洗浴,自然寻个理由回绝了。
小胖在晚上和我吃饭的时候还有些可惜道,“凤哥,那香汤据说能治百病,解身子不适。只有贵族和高等的皇家禁卫军才有机会来这里下汤泉去泡,像我们这样的一般人平时这辈子都进不去,你这次错过可当真可惜。”
我让他提前去泡,免得一会儿人多跟下饺子似得,在好的香汤也成了饺子汤。
回到营帐后,我躺在床榻上举起手,盯着无名指上指环,寻摸着如何能解开这个手指上这个镣铐。
门口的油灯忽然被一阵妖风吹熄,只留下我床榻边缘这盏摇摇欲坠的烛火。我闭上眼,耳中传来微小的声响,窸窸窣窣地。我顿时感知到营帐内有人,睁开眼,手摁在腰间的小刀上,防备警惕着观察四周阴暗的角落。
忽然,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远处扑来,我抽出刀横在身前,待那人靠近我才看清,竟然是柯桀。
我有些惊慌的收了刀,将其调转方向,生怕会伤了他。
可就是这一分心,却被他从上而下摁住肩膀,顺着胳膊一路朝下擒住手,他力气很大,手微微用力下压,我的小刀便从床榻上脱手落地。我也不受控的朝后仰去,只能曲膝卸力,扭身反手挣脱。却被他别过肩膀,朝前一推,整个人趴在床榻上。
我差点磕到下巴,刚趴下,他长腿一迈,弓下腰,全身力量都压了上来,差点没给我腰压断。
我支不起身,双手勉强支撑着朝后打去,想将他撞下床榻。可柯桀不但没躲,反而整个胸膛都贴了上来,压着我的背不让我动弹。他的长腿控制住我的双腿,在我的后背上横着自己粗壮的胳膊,笑着低头靠近,略带神秘的对我说,“别出声,我的营帐进了外人,看看是谁。”
他的话让我停止了反抗,可被他这样从后紧压着禁锢,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红着脸,能够感受到他衣服中壁垒分明的前胸轮廓,因为距离近的离谱,他灼热的呼吸都落在我脑后的发丝上,红润顺着我的脸一点点蔓延到耳后。
他看我不在挣扎,锁住我的力气也减缓了几分,手肘撑着身体,只微微罩着我,一点点从我身上移开了些距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我们之间距离比刚刚远了些,但他的呼吸却比之前凌乱许多,我听着那边的营帐的脚步声,忽然耳边传来他的轻笑,“你耳朵好小。”
我脑子嗡的一声,被这句话撩的心跳都不稳了。
正当我失神之迹,这人居然还胆大包天的抬起手捏了一下,“而且怎么这么红呢?”
一股酥酥的麻直接涌到我的头皮上,我立即扭头躲开他袭来的手,翻身就去打他。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柯桀自然也听见了那边的声响,将孔雀屏风踹到那掀开的帘帐前,屏风上是我还未来的洗的凌乱衣服,正好朦胧的挡住我屋内昏暗的场景。也正是他这一举动,让我从背对着他,调整为仰面正对着他。
柯桀似乎更喜欢和我面对面,笑着居高临下的又俯身压下。
这次我可没如他的意,他的营帐岂是寻常人可以接近的,门口的守卫难不成是摆设?我抬腿抵着他的肩膀,故意大声道,“使臣大人饶命,小人知道错了!”
对面肯定听见了我的声音,知道柯桀在我的帐中,一下子脚步顿住。
柯桀被我的腿踢着,身子无法靠近,又被我暴露了位置,没好气的抓住我踢在他身上的脚,环在自己的腰腹上,擒住我的胳膊作乱的胳膊,咬着牙挤了过来,“你就不能学乖一些!”
乖,我就是这样都被他欺负,要是乖乖的,岂不是任人宰割。我另一只手趁机偷袭他的腰眼,却不知那里是他的敏感之地。只见他快速的喘了口气,视线一沉,攥紧我的两只手腕,将其死死压在头顶,呼吸微微凌乱,声音沙哑低沉,“还敢乱动,看来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害怕!”
说完,他大手一伸,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我手被他摁着,领口被他提着,差点给我勒断气。
柯桀看我脸憋得通红,透不过气,动作一顿,捏着我双手的力气一下子小了。我立刻挣脱出双手,不甘示弱的抬手去拽他的头发,番邦人不束发,刚好给我可乘之机。他被我拽的呼吸粗重,浑厚的喘着,我们在床榻上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没一会儿便将我的床褥搅得天翻地覆,旖旎凌乱。
他的手刚好在我嘴边,我低头便咬。他快速躲避掉了我的厉齿,气的笑了起来,声音湿漉漉的带着砂砾感,“还想咬我,上次在水池边没咬够?来,嘴巴给你,想咬朝这儿来!”
这个厚颜无耻的人还真把自己那嫣红的唇凑了过来,看准了我不敢咬。
“卑鄙小人!”我的衣领被他揪的凌乱,锁骨都露了出来。他视线低垂幽深,身体里像是有股火焚烧着自己,虽然知道不行,但汹涌的视线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