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趴在瓷花瓶上的男人在朝利白佳和其他三个魂魄进来的时候就有些躁动,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朝着朝利白佳他们龇牙咧嘴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能让你们拿去…不能…凶器…翔子…都去死…”
“因为因果链快被腐蚀完了,所以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吗?”朝利白佳从腰间拔出斩魄刀,朝男人走去。
“看起来这个古董还是什么凶器?”萩原研二摸着下巴,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了什么。
“哈?可是这家伙已经死了挺久了吧?”松田阵平看了看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那好像是三四十年前流行的款式了,“凶手真的还活着吗?”
“怎样都好,反正赶紧解决了回去睡觉,困死了。”朝利白佳几步上前就把男人送去了尸魂界,她看着慢悠悠往窗外飞的地狱蝶,揉了揉头发,“解决了,好了好了快去搞点动静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在…”
“啊,柯南!”
一声惊呼打断了朝利白佳的话,她立马转过头,就看到了一幕让她直接爆粗口的画面。
那个已经缩小变成小孩子的工藤新一居然从门口跑到了她脱下来的义骸边上,伸出手准备去摸义骸的颈动脉!
她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义骸的不寻常之处,要不然接下来就会发生各种麻烦事。
“^&@#%*!这家伙能不能收一收自己的好奇心!”
朝利白佳嘴里怒骂着,当下一个瞬步就回到了椅子边上,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义骸,还没等眼睛睁开就抬手拍开了已经摸到自己脖子上的手。
“啪!”
柯南吃痛的缩回了手,看着突然又“活”过来的朝利白佳,愣在原地脑子里浮现出无数个问号。
她怎么又活了?可是刚刚自己摸的时候明明没有摸到脉搏啊?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是指尖摸到的几乎冰冷的皮肤下完全感觉不到血液在流动。
然而当柯南抬起头对上朝利白佳冷冷的双眼时,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遏制住了喉咙,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这种压迫感…就和当初面对黑衣组织时…一样…
难道她也是…
柯南瞳孔地震,从灵魂深处生出的恐惧让他僵直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样,全身无力,好像要溺死在绝望的海洋里…
“柯南!”
一双手伸过来把僵在那里的柯南抱了起来,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气氛,也让柯南脱离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毛利兰把柯南抱在怀里,有些紧张的看着朝利白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管好这孩子,我这就把他带走。”
说着,也不等朝利白佳开口,马上小跑出了收藏室。
“唔啊…那个小鬼被吓的不轻啊。”萩原研二看着朝利白佳毫不留情的对着柯南释放杀气,转头悄悄的和其他两人说着,“希望不要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的好。”
“他也太大胆了吧?直接冲过来就上手。”松田阵平虚着眼看着被毛利兰抱在怀里的柯南,“就算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少说也要多观察一会,这才刚过多久就开始行动了,心浮气躁乃是大忌啊!我都不敢这么玩。”
诸伏景光在心里同情了一下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的柯南,“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吃点教训安分一点。要是他变小这件事真的和组织有关的话,那么现在他需要的是在藏好自己的前提下进行调查,绝对不能像之前那样在公众面前出尽风头。像他这样还未查清楚情况就高调行动的行事风格迟早要出大问题。白佳这样敲打敲打倒也是个好事。”
只要涉及到组织的事情,诸伏景光总是会收起自己一贯的温柔。
被柯南这么一打岔,朝利白佳也没了要继续装下去的心思。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看了看房间角落里突然绷紧了身躯的宫下旬,“解决了,记得打钱。”
“诶?解决了?”宫下旬一愣,然后手忙脚乱接住丢过来的一张小卡片,定睛一看,上面白纸黑字规规矩矩的印着一连串的数字——那是朝利白佳的银行卡号。
“结…结束了吗?”站在门口的毛利兰怀里抱着柯南往旁边走了一步,给朝利白佳让开了一条道,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愧疚,“那…那个…刚刚发生的事情真的没有打扰到您吗?”
朝利白佳的脚步顿住,她定定的望着毛利兰,然后瞥了一眼在她怀里当缩头乌龟的柯南,淡然开口,“早解决了,我只是很不爽这个小鬼随随便便就对别人动手动脚而已。”
“没有打扰到真是太好了。”毛利兰明显松了口气,随后皱起眉头对着一声不吭的柯南教训道,“好了柯南,快和白雨大师道歉,刚刚你可是做了很失礼的事情!”
“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犯了。”柯南像只鹌鹑一样窝在毛利兰的怀里,很是乖巧的用小奶音对着朝利白佳说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