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之后安室透就后悔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总感觉这话说出来好流氓。
安室透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刚刚突然被迷晕了脑袋的自己。
谁叫她满目期待的看着自己,在开始西斜的夕阳照耀下,她那双纯黑色的瞳孔泛着暖光,好像有别样的美感。
而朝利白佳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发现自己方才的感觉并没有错。
她的耳朵现在烫的厉害,就算不看镜子,她也知道肯定很红。
真是没出息。
她不自然的别过脑袋。
明明之前也被很多人夸过可爱,但是每次自己都会一脸嬉笑的应下来着,现在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胸口,夹杂着一丝察觉不到的愉悦。
两人沉默着,打破这有些奇怪的氛围的是一声消息提示。
来自口袋里的振动让朝利白佳回过神来,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上面的银行卡到账提示。
“他怎么连双倍的钱都不肯给?”朝利白佳看着到账的委托费数目直接瞳孔地震,并从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可思议。
不是吧?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深爱着自家的青梅,结果连一分钱都不肯给她花吗?
傻*。
朝利白佳当下忘记了还坐在对面的安室透,反手就是一个电话播了出去。
赶紧把钱给她结清楚啊这个家伙!她一次委托费可不便宜。
然而电话响了两声,接起电话的却是个警察。
听着对面解释了一番男人自首的行为,朝利白佳抿着嘴很是无语。
自首的倒是挺快。
但是人都进监狱了,那一份委托费她也别想拿到了。
现在的她好像一个给别人打白工的大冤种。
安室透看着对面挂了电话后很是心痛的收起手机的朝利白佳,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边拿过朝利白佳之前推过来的盘子一边好奇开口,“发生了什么?”
朝利白佳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对面的安室透一眼,蔫蔫的把自己下午的委托经过简洁的说给他听,“...因为我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能看到那个自称是男人青梅的女人,那个男人的青梅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这件事我也是从那个青梅口中知道的。我答应了他的青梅,把她没能告诉他的话转告了一遍,顺便实现了一下那个青梅的愿望——也就是劝男人自首这件事。你看,我完成了两个委托,而这个青梅已经死了,那我向杀死她的凶手要两份委托费没问题吧?都把人家杀了,当然要负起一点责任咯。但是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小气吧啦的,连委托费都不给全...”
安室透不止一次听朝利白佳说自己能看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了,但他只当她是在维持自己的人设,而那些所谓的秘密,大概也是观察推理得知的。
比起这个,安室透更在意的是别的地方,此时他的眉头紧锁,“你怎么能独自一人面对那个曾经杀过人的男人?这太危险了,你该直接去找警察寻求帮助的,如果他选择杀人灭口对你下手了怎么办?”
似乎是真的担心她出事,安室透这番话说的意外的重。
只是朝利白佳的关注点却偏到了其他地方,“哦哦,原来你严肃起来说话的时候,声音这么有磁性这么好听啊?”
安室透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在担心你,你到底在关注什么啊?”
“我知道你在关心我,我也很谢谢你的关心。”朝利白佳笑弯了眼,随手拍掉边上无聊抓着她头顶一撮毛在那玩的妮露的手,“但我可是很强的,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很多。别担心,没事的。”
他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是彭格列的人。
这还是之前和贝尔摩德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从她那边换来的消息。
也多亏了这个消息,公安那边才开始重点关注这个意大利最大的mafia。
与此同时,安室透也想起朗姆曾经有让自己去找有关彭格列的信息的事情,只不过当时这个搜集信息的任务混在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任务中,那段时间连轴转,把他忙的没有时间能去琢磨细节,以至于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朗姆不亏是二把手,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有一套的,就算事后他们反应过来,可能都已经晚了。
不管怎么样,朝利白佳是彭格列的一员这件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的事情了。
而且黑衣组织似乎对彭格列也有些想法,要不然也解释不通为什么那个任务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收回发散出去的思维,安室透只能干巴巴的补了一句,“...那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在发生了意外的时候才后悔,到那时一切就都迟了。”
“嗯,我会小心的。”朝利白佳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面前的咖喱,突然很轻的开口,“其实我曾经死过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