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宴芙去哪儿了?
没人应答。
还是张璃这边望了望,那边瞧了瞧,才回傅泽秋,“她今天好像没来。”
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的众人,虞夏笑了笑,小心更换了一下坐姿,“刚出院,就让傅团长召集大家在这儿集合,很抱歉,但我无故受伤,耽搁的是剧目的进度,影响的是大家的时间,这非我所愿,所以我想今天大家都在,就把这个罪人找出来,让她向各位致歉,弥补各位损失的时间。”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使女生们面面相觑。
她继续,“在我出事那天的前一天晚上,傅团长告知我,监控器被人为遮盖了。”
话音落,虞夏认真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有震惊、有质疑、有不屑、有漠视……
“我坚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也相信你们心中都有一把秤,到底那天晚上都有谁来过排练室,大家都知道门口是需要登记,有记录的,我不想随意冤枉一个人。那么我也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也没有完美犯罪,有谁看见了不说,在这儿我也不为难你。”虞夏瞥了眼傅泽秋,接收到眼神的傅泽秋,拿出一摞裁剪好的白纸,以及三盒未开封的笔。
当这堆东西的出现,她们似乎已经明白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了,虞夏出院的第一把火,烧给谁,怎么烧,心知肚明下,她们愧疚吗?谈不上,只是如今这脸皮烧得着实厉害。
很快,虞夏也落实她们心中的猜想,“匿名吧。”
这只是第一步。
所有话都被虞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该说不说,混水摸鱼玩转人心这招她是真的很会,宁果站在女生中间,冷笑地看着将戏做全套的虞夏,歪头朝肖清说:“她今天用她的一张嘴来点火,那她需要的是接下来会替她做事的两张嘴、三张嘴、四张嘴,等全收集好了,这些人便是用来支撑她的言行与火上浇油的。你看看这里有多少张嘴,反正够毁掉一个人了。”
感叹完,宁果笑着问她,“这局赌不赌?”
“赌什么?”肖清问。
“当然是这个可怜的替罪羊是谁喽。”
肖清看向一副楚楚可怜期待大家能如实告知她真相的虞夏,问:“你赌谁?”
“谁没来就赌谁呗,你还不懂吗?”宁果语调轻松,觉得肖清简直明知故问。
此话一出,肖清倏地目光转向宁果,两人眼神交汇间,灰色地带渐显,宁果笑嘻嘻的态度以及那一个个如提线木偶排着队领纸拿笔的她们,都知道都明白这场无主的鸿门宴是设给谁的。
那谁没来?
宴芙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