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都发话了,孟今安只有老老实实地站回原位,一直等到了挨着的小孩验看过,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她感觉腹中空空,肚子不停地向她抗议。
他们总共验看了村中十七人,当场就会给出答案,全都是资质不符,现在选拔结束,按理说应该宣布结束了,但是为首的那人一直坐在给他准备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孟今安等的有些不耐烦,不经意朝侧后方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沈兰心站在她的边上,正盯着她看,神色奇怪,她好险才没叫出声来,低声问道:“你站在这做什么?”
沈兰心恢复正常神色,目不直视地看着前方:“没有做什么,大家不都站在这里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孟今安不再去想她的奇怪,就听得前方老村长颤颤巍巍地和仙人交涉。
“仙人,您看,现在我们永安村的孩子们都经过了选拔,但是都没有选上,既然选拔已经结束了,现在是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坐在椅子上的缓缓开口,正是之前警告过孟今安的声音:“谁说结束了?我们来此是要给每一个符合年龄的人验看。”
老村长一愣,不解道:“仙人的意思是,还有人没有上来经过验看?”
“正是。”
既然仙人这么说,老村长深信不疑,当即大声喝道:“还有哪家的孩子没有上来的,赶紧过来,不要耽误了仙人的时间。”
孟今安看戏半天,后知后觉想起来,明日她才年满二十岁,如果严格来看的话,她其实也是算满足要求的,莫不是,需要她上去?
脑子还在思考,眼角已经瞥见站在身后的沈兰心走上前去,她到仙人面前站定,行了个礼才道:“小女子名为沈兰心,在验看前斗胆有一个疑问,希望仙人能够解答。”
“沈?”椅子上的人拖长了声音,认真地审视了沈兰心两眼,才道,“你说吧。”
“如果我符合仙人所需要的资质,是否能够自由选择?”
仙人颔首:“可以,你的去处自然是自己决定。”
沈兰心点头,探出手,由左侧的少年为她探看。
这次少年花费的时间格外久,是前面所有人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等到他示意沈兰心结束,众人不由屏息,等着他宣布结论。
“你通过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出现了合格者,少年的语气也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宣布完毕后,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沈兰心没想到自己果真能够合格,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沈家人已经朝她靠过来,领着她向坐着的人欲行跪拜礼。
“我……”她被拉着走了两步,终于回过神来,挣扎道,“我不去修仙。”
“你说什么?”沈母闻言,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碍于在人前,在沈兰心耳边低吼,“为何不去?自小我们就培养你,难不成,难不成还会害你?”
沈兰心面露挣扎之色,忍不住回头看向人群末尾,如果是她,会如何选择?
“如果还需要考虑,可以在旁边稍候一会再回复,”椅子上的人再度发话,这次他的眼神直直落在人群后方,“还剩下一人,快快过来吧。”
还有一人?众人面面相觑,开始讨论回忆还有谁没验看,孟今安皱着眉头,听起来说的,像是剩下她没去了。
“要求是二十岁以下的人,即使是明日满了二十岁,今日也是符合要求的。”前方的仙人再度补充。
这回就差指名道姓了,孟今安只得上前去,伸出手腕。
左侧的少年刚一解除她的手臂,就露出惊讶的神情,低声朝着另一个伙伴道:“我有点不确定,你再给她测一次。”
站在右侧的少年闻言,过来接过孟今安的手腕,同样一触即分,在仙人耳边耳语几句,得到点头示意后,宣布了结果。
“孟今安,通过。”
连续通过两人,只要跟着仙人去修炼,日后也能成为仙人,村民们自觉都沾了一些喜气,忍不住开始给她们的父母道贺。
“孟今安,你愿意入我门下吗?”孟今安抬眼看去,发现眼前人声音听着冷硬,眼里却并不冷漠,反而还带着温和。
如果答应,意味着她要远离现在的悠然生活,进入另一个世界。
孟今安忍不住回头看着今世的父母,他们只远远看着,等她自己做下这个决定,不论是什么样的决定,都支持她。
一旁的沈兰心忍不住凑近了,她犹豫不决,是不敢贸然前去一个从没听过的领域,有时候,未知的才是可怕的。
思绪只停滞了一瞬间,孟今安就目视前方的人,答道:“我愿意。”
沈兰心震撼于孟今安的果断,心里又生出果然如此的释然,为何她不能也勇敢一些?
“那么你呢?”
“我也愿意加入!”
沈兰心有些激动,她从小就离开村庄求学,在村里人眼中她已是十分坚强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