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沛,活力满满,新的另一天的感觉。相反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到了“上班地点”。
当司白听到从楼梯口传来的一声一声“嗒嗒”响的时候就习惯性抬头。
被困扰了一晚上的桑焰,觉得自己大脑宕机了。就像当时这个游戏为她宕机那般。她终于懂了。
有没有可能就是一个线性运动的人,突然有一天原本该出现指引他的线没了,而是一个空荡荡的面。
系统:好,他不知道怎么走了。
桑焰: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走了……
司白就见一个好端端的人儿,好端端地提溜着裙摆上楼又好端端的坐在被拉开的座椅上,却不能好端端地对话。
桑焰是直接像一只卸了气的气球,趴扶在桌上的。
桑焰:人家早说了让你不要随意探索宇宙,那是你能探索的吗?这下好了,仿佛被拉入虚空,掉进黑洞看到意想不到的世界,那时候你会想到,啊原来别人早就提醒过你,“你是谁,你在哪儿,你要往哪里去”。
哦,那时候可能已经没有“想”了。
好懊悔自己还能思考的时候为什么不简单点。不要贪多。
司白:还能不能对话了?
这一大早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系统:想太多。
一上午过去了,桑焰还是那样呆呆的,不是趴着就是坐起来望窗外,再要不就是双手撑在椅子上。
司白:你到底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下边儿的戏都演两轮了,热闹非凡都可以说是吵得不可开交了,你怎么就无动于衷的。
桑焰:我忘了。
司白:什么玩意?
??:一早上了,终于对答上了。
她确实忘了,但她睡前依稀还记得,至少还能够一条条的理清楚,大概就问题能捋个先来后到吧
可就因为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还在夏禾王朝,但不一样的是她成为了世界。有一个声音在指引她如何一步步的建立世界法则,其中包括生存法则,那时候她还觉得挺有趣的,因为她对那个平衡法则有点意思。
因为这个生存里的平衡法则竟然跟挤牙膏一样,只有牙膏里边的总量是平衡存在的关键,挤走一点送出去一点,直到挤完什么都不剩。这一局平衡就被打破,需要重新建立新的生存法则。而不是她想象中的拔河理论,你一点我一点你多我就少。这里的平衡竟然只匹配生存法则给予的一支牙膏量。
也就是说匹配生存的这支总量全部被挤走就要被打翻重来。
这是节约理论啊。不,是珍惜。要爱护被赐予的这一份平衡下的稳定。
当时她记得自己还陷在到底牙膏是资源还是资源消耗体的疑惑中,但是后来发现无论什么都一样。反正是个名词,或者代名词。
她觉得有趣,但好景不长。
作为世界的她看着从一开始只有单个个体生与死的较量到群体生存一切正常,包括群体分裂又迁移组建,也是没问题。
直到发现恶性增殖的群体产生,以及游离群体过多开始出现变异。她发现她原有的规则已经无法帮她解决这些不受控制的意外事件。
她只来得及感叹人多力量大就被夺去了法则建立权。
但这其实没什么,她觉得只是自己梦里她发挥不好很正常。梦里比较放松嘛,自然能力值没有拉满看点剧情学习学习也尚可。
只是咸鱼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她就发现她被拉出来翻来覆去的说,搞得跟辩论赛一样,新派旧派。
她就是被这样搞晕的。啥都不想知道。
心说,怎么地,谁是新派谁是旧派,不是一世界人是不是,大家异时空,时间空间上不统一?有什么好维新唯旧。要说旧,她才是旧世界,她说话了吗?她有权说话吗?
既然反拍了她,新来的不应该好好分析现状,跟随现状的自然法则建立新的生存法则吗?
可结局是无论如何不让她退休。一日为神终生为神,但凡有人追随她就得工作。
桑焰:恩,这还不如我的挤牙膏干脆利落一点。
难道一直觉得好不是因为一直都适用吗?
这不就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各取所需之类的一样吗?
短暂的胜利并没有让桑焰在意识上轻松多久。
也许是这些都是小意思吧,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忽然有一天世界的频率开始一致了,从复杂到极简只做减法,再从极简到复杂只做加法。
也不知怎地,世界生存者都没乱,桑焰先乱了。
桑焰:请问有绝对的减法和绝对的加法吗?生存法则怎么定?平衡法则挤牙膏,牙膏怎么来?于是桑焰又开始质疑最初她的生存法则和平衡法则。
梦境结束的时候她想,可能这个问题就跟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