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
接下来的话足以让她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飞羽真背叛了组织?\"
“请等一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飞羽真老师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凡事没有绝对。在力量的蛊惑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改变。依照小说家的性格,或许以前的他不会,但是我们不能冒着风险置组织的安危于不顾。”
尾上亮平静的外表下难掩打斗后的疲惫。
“上条和富加宫的事,出现一次就够了。”
“曾经的分裂已经过去,我也说不上什么话,那么现在呢?”
能让北区的剑士自发性堵截神山飞羽真,很难想不到是南区上层的意图。她不是组织的人员,对真理之剑的好感也全部源自于北区,仅有北区,即便同属于正义的护卫者,不问缘由立马判了死刑,换做是谁都会反抗。
“这只是南区基地的一面之词,就像他们所说,上条前辈和飞羽真在书本世界发生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飞羽真不会无缘无故说出‘叛徒来自内部’这种话,基于种种可能性,说不定真的另有隐情。”
“亚弥桑,你为什么要说和飞羽真一样的话呢?只要开始相信一个人的观点,就会变得自然倾向他,何尝不是一面之词。组织养育了我,我是绝对不会质疑的!”
“夺走贤人君性命的人,我无论如何也相信不了。五木,如果你要步上飞羽真的后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新堂伦太郎陷入巨大的两难抉择,绯道莲发狠地下了最后通牒,决裂的豁口一点一点崩开了伤痕。
手心沁出的汗水冰凉阴冷,眩晕感涌上缺氧的头脑。
腰间的剑碰了碰她颤巍的身体,坚硬的触感唤回了一丝清明。
“我绝不认同,大家之间的友情会是这么脆弱。”
“现在的时机很不对劲。索菲亚小姐被掳走,和飞羽真关系最好的贤人先生也不在身边,层层都环绕着飞羽真,未免太过巧合。”
能召唤出龙骑士拼命解救世界的飞羽真,五木亚弥无法相信他会因力量的吸引而走上不归路。
最能为他据理力争的好友不在了,最有话语权的管事人也失踪不见,所有一切都倒向了不利他辩驳的局面。
信仰和纪律,正好拿捏了所有人不愿碰触的逆鳞,从王剑的出现开始,设计地恰到好处。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事情就会奔向另一种无可挽回的境地,到时北区陷入内乱,变成一盘散沙的话,就会正中对方下怀。”
“我愿意依靠自己的判断去相信事实,大家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不是吗?”
十五年前,暴风下的宁静导致了猝不及防的背叛。现在暴风雨已经来临,如果两件事都源自同一片阴谋,那所有失去生命的人都不过是沦为了牺牲品。
五木亚弥感到一阵心惊。
大秦寺的目光对视了过来,只一秒就读懂了她的担忧。
谁都有冲动的时候,一夕之间失去了前辈,背叛的连锁反应使得组织和平民伤亡惨重,他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五木亚弥提到的另一把剑的信息还没有弄清楚,大秦寺就算害怕再次发生同样的后果,也不会一意孤行。他的归属感只留给了圣剑信奉的人,如若真理之剑不再值得信任,他也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是怎么样也没办法了,这是上面的命令,小说家只要不肯交出自己的圣剑和驱动书,就已经算是背叛的行为。”
尾上亮叹了口气。是与不是在打过一架后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五木说得不无道理,他们也不得不扛起身为组织剑士的压力。
沉默萦绕着大厅,现在真理之剑的名头,倒像是禁锢的枷锁。
“如今的情形很不乐观,我们也要听从南区的调令前往南极基地了。五木,你……”
大秦寺的本意是希望她不要牵扯进这场乱流里。越接近意味着越多的凶险,她其实可以脱离中心找到更好的地方落脚,直到结束平安地回家。
可是大秦寺先生,我从来就不是甘愿躲在屋檐下避雨的人。
“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五木亚弥握紧了汗涔涔的拳头。
为什么会执意如此呢?
大概是因为我还有不愿割舍,想要维护的东西。
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温馨,是每一次推开门,伦太郎先生会追逐着他抢不到的泡芙,尾上先生抱着小空讲着不好笑的笑话,大秦寺先生露出嫌弃的表情却尽职尽责地检查着圣剑,莲边嘟嘟囔囔边挥舞着扫把扫地,是索菲亚小姐鼓励的注视,是芽依元气的笑容,是飞羽真眼里的星火,还有贤人先生孤单而坚毅的背影。
“组织对于伦太郎先生来说是家,对于飞羽真老师来说也是满载与大家回忆的地方。这样所有人都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北区基地。”
“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