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怪兽这种活就该交给专业人士,不用慌,不用愁,我们有专门的对兽宝具,并且经验丰富,绝不会痛击我方队友——来自各大深受其害世界保护组织的诚挚建议。
避开侵袭硬碰硬的相撞还是带来了不小的钝痛,伴随着须藤芽依手中饮料瓶落地的哐当声,受五木亚弥猪突猛冲而双双扑倒在地呈叠叠乐姿态的两人倒是幸运躲过了被腐蚀芝士色夹成汉堡的命运。
长相复杂的怪人偏偏瞅准了她而从厕所一路追击至此,隶属真理之剑来头不小的富加宫贤人与新堂伦太郎赶到后就拿出与自己那本日记构造相差无几的驱动书先后变了身,今日份超标的惊讶都已经快在她脑子里排不上号了,撑起手臂仰坐到一旁完好地板上的五木亚弥喘了口气,对着眼前超出她认知常识的超级英雄式战斗场景升起了一股如梦初醒的恍然。
兵器相交的间隙激打出充满火花的电子音,偶然划分进奇幻世界领域的几个倒霉路人早已逃到了远离战局中心的别处,本该用来描绘织染自然的色彩横飞四溅,美术馆惨遭拆迁的休闲区如切开的奶酪般布满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孔洞。
这次的敌人貌似很不好对付,富加宫贤人与新堂伦太郎联合下加倍的雷电之力好几次打散了它的形体,走廊里腾起松节油一阵阵刺鼻的焦糊味,米吉多流体般的身躯不断分离重聚,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而一直没有选择撤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些散落在附近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颜料总不死心地妄图冲破水幕电网的防线往她和须藤芽依的方向钻。
该说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剑士吗,它偷摸绕后的行为经常风吹草动一下就被噼里啪啦的雷电腰斩半路无疾而终,黄金骑士宽阔的背影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凌厉剑光闪耀着与向日葵花瓣氧化枯萎截然相反的亮色,驱散了此间袅无生息的孤寂。
受米吉多精神力影响而扭曲波动的画面触碰到了仿佛灌醉的记忆,隐约之中,些许片影纷杂模糊着重叠在了一起。
“已经没事了,…不用跑这么急。”
拿稳了手中封印一新的驱动书,看不清面孔的青年自倒塌剥离的景色里走来,带着身后淡淡昏黄的白昼,宛若此间墙壁上歪斜的装饰画中晕染出画框的月色。
月亮携带的气息很温暖,很安心,让人忍不住想要依赖,这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潜藏已久,令五木亚弥在短暂呆愣中对着刚爬起来还晕头转向的须藤芽依喃喃地脱口而出。
“谢谢你,你的剑很漂亮。”
黄金骑士架持圣剑的动作略微顿了顿,人声空寂的走廊回荡着战斗的鸣响,没有什么人从天光破晓中出现,也没有传来剑心声的回应。
“亚弥,你在说什么呢?”
一张放大的脸从旁边疑惑地歪过了脑袋,虽然只是买个饮料就“转角遇到爱”,但决定跟着飞羽真一起加入真理之剑后时不时被卷进奇幻世界都快变成家常便饭了,在战斗结束前反正也是出不去的,乱跑还不如待在原地,伸手截住又要咕咚咚滚往他乡的饮料,心态良好的须藤芽依没有立刻爬起来助威。
耳尖地捕捉到这轻微的自语,面对身边人没头没脑的话,她循着对方呆愣的视线望向了前方身影不断变换的战场,若有所思地在正专注战斗的富加宫贤人与陷入某种回忆的五木亚弥之间来回确认了好几圈。
再多的能量也经不起如此消耗,以往捕猎中从未碰过壁的米吉多到底是打了退堂鼓,五颜六色的薄雾如春日飘絮的花粉般四散开来,黄紫螺旋的旋风弹开了细密电网下的包围,顺着其精神力设置的锚点渐渐上浮。
真理之剑的铁板不好踢,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不划算,累计吞噬那么久的属于人类的情感可不能随着它的颜料流逝光了,好在名画的保质期是很长的,来看展览的人除去这次还会有下次。
边缘花瓣凋零开生命晚钟的哀悼,鸢尾形状的轮廓对着失手的食物闪了闪,最终消失在墙壁肖像画一片幽暗的背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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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高画册》?”
调查归来的尾上亮甫一进门,真理之剑的大厅就直挺挺冲来一阵难以言说的气味,看上去在进行化学实验的大秦寺戴着他反恐精英般的防护面具,将半管黄不愣登的检测物扣进了仪器槽。围坐于中心小桌的须藤芽依自顾自喝着一瓶包装凹陷的饮料,完全不理会新堂伦太郎的示好,把手搭在桌角弯腰等着分析结果的富加宫贤人轻微挪开了步,为想着能不能帮上忙而正认真观看大秦寺双开养护圣剑操作的五木亚弥让出了空间。
“是的,它的书体构造是由梵高生涯的名画组成的物语类画册,对应目前我和伦太郎在战斗过程中发现的随意切换的两种形态,可以确定至少也有两幅。”
“它的攻击完全依靠自身色彩的储存量,一种是喷射状的腐蚀颜料,另一种是非腐蚀但黏性极高的包裹网,水电加成的合击能轻松打散它的形体,但基于其液体的流性,画册可以做到无限重组。”
“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