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到来之前,我早已用驱动书做出了未来的推演。对比剑术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退,但是我还不能停下,一旦我服了输,等待大家的将是步入虚无的万劫不复,到那时,一切的跳跃回溯将不再有意义。通向未来的道路有那么多条,我一定要——找到那个能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方法。】
Prophesy(预言)。
后巷外的街随着太阳西坠堕入了更深的阴影,回旋激荡于此间的剑锋不过才开打了一小会儿,五木亚弥的回击就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哦,照这样看来,暗黑剑虽然能进行攻击轨迹的预测,但同时应对来自三面的压力也是自顾不暇啊。
墙后发出感慨的人面目隐藏在幽暗的黄昏里,面对着他一手促成的争斗现场,间宫的神情称不上有多少高枕无忧的松快。
可篡改的记忆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在剑士彻底消失之前,任何事情的转变都关乎着无铭剑究竟鹿死谁手的决定性走向,乃至他与五木亚弥之间战争的输赢。
有些东西,《惊异塞壬》是删不掉的。
“我说,大秦寺,幕后之人真的是这个变身都不会的小姑娘吗?你们有没有搞错?”
满腹疑问地用大剑兜了几个来回,因事态紧急被从学校召回北区即刻出发行动的尾上亮瞅了瞅似乎同样没用全力的新堂伦太郎,又看了看切换音击不留情的大秦寺,一时也要分不清楚状况了。
除却一本读取后什么实质技能都发不出来的驱动书,就纯靠着暗黑剑做肉身防守,剑术说实话很烂,只有圣剑元素的运用还能看,一条历代入侵者的标准都不符合,哪有这样的敌人。
不怪尾上亮质疑组织反馈的情报,幕后之人要真这么菜,早被他们一网打尽了。虽然能操纵奇幻驱动书这件事打了可疑的问号,对方还默认了当下这种与他们敌对的态度,并且无铭剑、暗黑剑、莲都被劫走,这只能证明她和盗窃圣剑以及带走风双剑剑士的事脱不了干系,是真的敌人还好说,万一他们搞错了这完全就是正中下怀的行为。
“尾上,我还没退休呢,就算搞错也不可能信息误差这么大。”
隔着剑士铠甲传递来的信息透露着明显的纳闷,都是并肩作战老搭档了,尾上亮的意思大秦寺怎么会不明白,事实上开打没多久后他就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同一层,可整件事情看来疑点重重,目前关联人物又只出现了眼前的女孩这一个,不论她是不是幕后之人,光从盗取圣剑这点来说就容不得自己放水。
“能突破基地的防护罩堂而皇之出现在真理之剑,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凑巧在那儿的吧,别忘了,当初无铭剑究竟是怎么不见的。”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质疑的方向和你不一样。”
不知道被间宫植入了什么混淆视听的记忆,即便对此有所疑虑,一向不会轻易下结论的大秦寺也选择暂且将对方划为了敌人。
别看打到现在看似是他们占据上风,但这是建立在伦太郎的不在状态、攻击轨迹全被预测、对方根本没用无铭剑、以及无法解释的抒发在暗黑剑周围毫无排斥波动的情况下。圣剑均有其自主意识,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运用出百分之百的元素力,难道真如之前商讨作战计划时所推测的,对方具有精神共频操纵圣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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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幕后之人出现了?!”
“这个话题早就…啊算了,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暗黑剑和莲都被带走了。”
在学校教书果然很辛苦啊。
看着脸上布满“巨大火星”表情的尾上亮,大秦寺咽下了“这个话题早就过去了”的经典吐槽语句,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台阶上兀自沉思的新堂伦太郎。
接到间宫的报信赶到三楼时,暗黑剑的侵蚀黑气还未散去,布满划痕的墙纸裂了一块又一块,空空荡荡的平台只有伦太郎维持着举剑的姿势在发呆。
幕后之人熟练地运用暗黑剑的空间切割力逃遁了——这是训练有素的剑士预选后备役都做不到的事,虽然具体的情况已一目了然,但在索菲亚借用尤里光之剑的感应和基地卫星设备精确到暗黑剑的实时位置之前,他们有必要好好盘一下。
“还有什么疑问吗,伦太郎。”
总觉得台阶上一言不发的人的态度过于沉浸在自我世界了,怀揣着尤里不由分说随手寄放在他这儿的“太郎”盆栽,不敢乱动的大秦寺拘谨地调整了一下托举角度,缓慢的动作堪比《玄武神话》,看不下去的大剑先生干脆一掌接过放到了旁边间宫斜靠的桌子上。
抱个盆栽而已嘛,有什么好如临大敌的。
天天陪小朋友在天台浇花拾草还布置作业的尾上亮老师表示园丁生活习以为常,并且已经在土豪剑的帮助下学会了更多生草技能(化学意义上)。生命不管是生长在盆中还是倚靠着丛林都有各自向阳而生的法则,他没有大秦寺顾虑得那么多,精心呵护的东西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