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喝粥吃馍馍吗？”看着走近的老人，苏千愿语气和善的说着就盛了碗粥，塞了几个馍馍给老人。
老人伸手颤颤巍巍的接过，转身走到不远处的地方，蹲身坐下，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泪从眼睛流出，在那黑到看不清的脸上留下不深的痕迹。
“我，我，我还想再，再来一碗，可，可以吗？”嘶哑难听，带着一丝哭腔的声响起，很小很小，语气里满是乞求和卑微。
他的说话声若蚊蝇，若不是苏千愿不是普通人，在这广播的覆盖下，苏千愿可能还真听不见。
苏千愿闻声抬头看去，发现是刚刚那个老人家，不知他吃完来到了摊位前。
“当然可以啦！”苏千愿起身又给老人盛了满满一大碗粥，拿了两个馒头说着，“吃不饱还可以来拿，管够！”
“我，我，我想，想，想多拿几，几个！”简短的几句话老人家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的很慢，也很费劲。
苏千愿明白过来老人家的意思，右手负在身后变化出了一堆油纸袋来，拿起两个油纸袋来装了十来个馍馍递给了老人家。
老人家浑浊不堪的眼睛溢满了整个眼眶，现在原地看着苏晓珍不说话，嘴唇颤抖着。
苏千愿回视着老人笑着，她不会说什么贴心的话，想了很久也只是说了句:“这几天我都会在这里，老人家你可以随时来领，热乎的馍馍才好吃。”
苏千愿说完，老人家深深看了她一样像是要将她记住，随后转身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余归阳看着跟在老人身后那株血红微小的彼岸花，眼神深沉的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你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老人都如此之好？”
苏千愿看着话本的动作停了下来，楞了楞后知后觉想起余归阳说了什么，答:“你是指什么？发粥给馍馍吗？可这谁来我都会给的，算不上好，那店小二说的有点不假，这北水城耕地不多，粮食短缺的紧，不过是十几个馒头，更算不上什么。”
余归阳低垂下眼睑，看不清眼中的神色，语气沉重的说着:“那，那朵彼岸花呢？”
苏千愿楞了楞，一时没明白余归阳的意思，喃喃自语，道:“彼岸花？哦～你说那老人身后那朵呀！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在这食不果腹的北水城，抱着几袋馍馍可是很危险的，若他因此丧命，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的那把刀了！”
余归阳手指动了动，抬眼直视着苏千愿的眼睛，表情认真的问:“这些人死活都不干你的事，你为什么要给管他们！试图给他们发吃食？”
苏千愿眨了眨眼，起身放下书来到余归阳的身前，弯腰摸了摸余归阳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无非是耗损点法力，休息几日就回来了！我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敢自称什么好人、善人，只是这城中百姓实在可怜，今日我若冷眼旁观，若有一天我也成了其中之一，沦落到这种地步，谁会拉我一把？在这冷漠的人间，总得有点真情在，不然可真就没意思。”
余归阳语气冷漠，眼神冰冷的看着苏千愿，怼着:“你就算今日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念着你的好，来日说不定还会在你背后捅刀子！”
余归阳的话让苏千愿怔了住了，反应过来后伸手戳了戳余归阳脑门，说:“我待别人好，是我一个人事，要别人念着我的好干什么！人若真身处这种绝境，能靠的只有自己，别人顶多伸手拉你把。拉你的期间还要考虑他自己会不会被你一起拉入深渊，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不是圣人，不会说把自己的粮食给别人而饿死自己。”
余归阳攥紧了拳头，眼睛眯着笑，问:“那我呢？”
“啊？”苏千愿被余归阳问得一楞一楞的，随即才反应过来，搂着余归阳的肩拍着胸膛，道，“你当然不一样啦，你收了的镯子可就是我弟了，亲生的那种！”
“滚蛋！”余归阳嘴角止不住上扬，眉眼都是带笑得，说话的语气难得的轻松，“我要当哥哥！”
“这，啊这，恐怕不行，你看哈，我比你高，年龄也比你大，而且你现在是个三岁的小屁孩，我喊你哥，不太合适吧！”苏千愿边说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在这一块余归阳誓死要搬回一程，他语气带着一丝傲娇的说着:“我不管，我是哥哥！”
“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小余何必如此执着呢？”苏千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
“苏千愿，既然左右不过一个称呼，那你叫我哥哥吧！”余归阳拖着凳子靠着苏千愿坐下，语气带着诱惑的意味。
苏千愿心中无奈合上话本，突然凑近余归阳，在离他脸三、四厘米处停不下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余归阳感觉脑海中有什么爆炸了，晕乎乎的，脸上热气腾腾的，他语气低哑的应着:“嗯！”
苏千愿看他终于消停了下来，朝余归阳咧开嘴笑了笑，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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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