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天刚亮,大寒和端午便相携而来,端午一眼看到陆清月怀中昏迷不醒的苏白,惊道:“公子怎么在这儿!”
大寒也是眉头一皱,看了看天色道:“这还差整整一个时辰。”
陆清月紧紧地抱着苏白,“寒姨,我要去找大哥,让他救阿白。”
陆清月抱的太紧,就连端午都无法近身,还是大寒走过来说道:“小姐,请容老奴先为二庄主把脉。”
陆清月这才冷静下来,矮下身形坐到一旁的石头上,却无论如何不愿松开抱住苏白的手。
大寒只好也蹲下身去,就着这个样子替苏白把脉,其余人紧张地看着大寒,生怕她露出任何不好的神情。
大寒神情先是一松,旋即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二庄主尚有生机,只是他浑身已然冻僵,以你我之内力恐怕无法助他回暖。”
陆清月急道:“所以我才急着去倚玉轩,大哥武功最高,一定能救阿白的,你们怎么还要在这儿耽误时间。”
端午见苏白这副模样,早已忍耐不住,嚷道:“庄主?他不害死公子已是万幸,指望他出手相救?”
陆清月怒道:“你说什么?”
若不是她还抱着苏白,只怕当下便要动起手来。
大寒摇摇头:“小姐您才回庄,许多事情还不知道。您先回避一二,立夏和端午过来,将二庄主身上湿衣脱下。”
待陆清月和大寒转过身后,立夏和端午艰难地将苏白身上结冰的衣服脱下,换上干爽的裤子,用提前准备好的狐裘大氅将苏白严严实实地裹住。
大寒用手探向苏白额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立夏:“立夏,你是我们几个当中武功最好的,你看以你的内力能驱散二庄主体内寒气吗?”
当年若不是立夏自请成为小姐的护卫,如今这山庄堂主之位定有他一席之地。
立夏摇摇头,“恐怕不行,方才那一纵一跃已耗尽了内力。”
陆清月这也才发现立夏面色苍白,关切地问道:“立夏你受伤了?”
端午想到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兴奋道:“入冬前公子从西州带回了一块火山石,放在了倚玉轩的晴空池中,又引入清溪水,形成了一处温泉!”
不待端午说完,陆清月已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这就带他去。”说着就要抱起苏白,立夏眼疾手快夺了过去,“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属下吧。”
“这恐怕得先禀过庄主。”大寒犹豫道。
“人命关天,哥怎么会不同意。”陆清月没有听出大寒的言下之意,带着立夏往倚玉轩奔去,大寒和端午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到了倚玉轩陆清月直接推门而入,门口弟子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出手却阻止。
陆清月轻车熟路地带着立夏走到晴空池旁,池面白气缭绕,一靠近便觉周身温暖了不少,忙道:“立夏,快把师弟放进去。”
直到看到苏白整个人浸入了温泉中,
陆清月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什么人!”阴冷的声音从温泉旁的屋中传来。
陆清月浑身一颤,“哥,是我。”
陆溪月皱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算着日子最快也要两日后才到。
陆清月没有回答,而是急切地说道:“哥,阿白他学你练功,结果浑身都被冻僵了。”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陆溪月阻拦不及,陆清月已破门而入,陆溪月还躺在床上,“哥,你怎么还没起?”
她记得兄长痴迷练武,每日天没亮便已起床练功。
陆清月刚进屋,便觉一阵热浪袭来,不由嘟囔道:“哥,你这房间怎么这么热,连窗户都没有开。”
陆溪月怒道:“你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进男子房间就这般随意?”
“哥你又不是别人。”陆清月撒娇道。
“对了哥,阿白他跑到寒水瀑去练功,我恼他不理我就出言相激,谁料他就突然掉了下来。”
陆清月自顾自地坐到窗边圆凳上,“我这次在外面听那些江湖中人说师弟武功多么了得,连严松和上官伯伯都不是他对手,如今看来还是比哥哥你差太多了,在那石头上连坐都坐不稳。”
陆溪月坐起身子,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可知他在那儿坐了多久?”
陆清月歪了歪头,回道:“当时天刚亮,想来最多也就一炷香时间吧。”
陆溪月起身穿好外袍,将锦带在腰间系紧,不紧不慢地说道:“他从昨天午时一刻便坐在那儿了。”
什么?
陆清月惊地差点从圆凳上掉下来,颤声道:“那岂不是整整待了十个时辰?!”
难怪,难怪……
“哥你平日练功最多也就待三个时辰,师弟他为什么会待那么久?更何况现在天寒地冻——”陆清月突然想到被她漏掉的东西,“寒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