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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鹰与王(2 / 4)

,寒风灌入。

“啊?!”

母女二人尚来不及转头,一个黑色劲装打扮的男子仿佛鬼魅般蹿入屋内,卷着细雪而至。他的身法敏捷无比,不过瞬息之间就已经点了二人的穴道,然后两指捏起将案上的梳子,迅速射出,尖叫着跑向大门的侍女应声倒地。来人肩头的雪都未融化,他就已做好了这一切。

悲旭冷眼低垂,看着已经伏倒的三人,利落起身,走向门口,将门闩从内闩上,另一名白色劲装的女子同时跃窗而入。

沈矜栀沾了满身风雪,抬起头,看向悲旭同样透着危险的眼睛。

两人皆是一黑一白,话少,神秘莫测,气质非常相似。窗外的灰光透进来,只见沈矜栀未施粉黛,整个人清冽得几乎与雪色相融,眉目却温润如画,唇色明艳,唯有目光冷如寒星。她看着倒地的三人,略微皱眉。

“放心,没死。”悲旭抱臂而立,他面容冷峻,五官立体,如刀削斧凿,所以睨视着他人时总透着一种迷人而慑人的邪气:“点了穴道而已,一会儿就解了。”

进入无峰的这五年沈矜栀跟着悲旭也学了不少,也知道悲旭从没在自己面前杀过人。原本以为悲旭跟自己一样不喜打打杀杀,后来才发现是因为自己不喜欢……

沈矜栀收回了视线,一言不发,仿若并不在意。她抬手顺势解开自己的束发带子,黑长的发丝飞散,然后她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准备换上一旁的那套嫁衣。

外衣、腰带,还有里衣,纷纷落地。

悲旭有些意外她如此毫不避讳,讪讪地笑了笑。

“你若再看,我便现在立刻挖了你的眼喂狗吃!”沈矜栀冷冷的说道。

悲旭当然信这话,之前不小心看到她更衣虽然没有真正的看到,但还是被沈矜栀心甘情愿的揍了一顿。

“明明是你一点都不避讳,我好歹是个男的,怎能怪我?”悲旭笑道。

沈矜栀懒得和他废话,纤长的手指解开最后一粒扣子,在沈矜栀露出肤色白皙的肩膀时,悲旭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

沈矜栀换好了新娘的嫁衣,那喜服明艳,削弱了她身上那一抹戾气,衬得她眸色都柔和起来。悲旭上下打量着云为衫,不合时宜地露出笑意,眼睛弯起,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悲旭点头:“我再复述一下你这次的任务。”

“不用。”沈矜栀拒绝,“悲旭,我记得很清楚。”

“你记得清楚,我也要重复,这是她给我的工作。”

悲旭的指令不容拒绝,沈矜栀却只觉得耳边的声音飘远了,令她有些心浮气躁,不适地闭上眼睛。

在沈矜栀的记忆里,自从去了无峰,那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外界很难得知无锋的建筑结构,是因为那里只有连绵不绝的黑瓦,层层叠叠,错乱复杂地构建成无锋的总部。青砖、黑瓦、黑墙,连光在那里都不明亮,显得晦暗、肃杀。

后来,沈矜栀没有忍住和悲旭说自己讨厌这个看不到希望的地方,悲旭才将沈矜栀接到了自己的住处,沈矜栀去了之后也没嫌弃,至少他的地方看的到太阳。沈矜栀自己已经在那个每天都不知道是早晨还是傍晚过得生不如死的山洞里待了五年了,她不希望出来后和在里面没有任何区别。

山洞里没有蜡烛只能靠着那个会发光的冰板过日子,每天都在上面练功睡觉,每天醒了就练累了就睡,里面还有足够的干粮和水……

那一日,沈矜栀和悲旭面对面站在训练室里,清晨的光线从整面巨大的窗户透进来,让沈矜栀忍不住侧目,然而窗户外视线所及之处能看见湛蓝的天空。

悲旭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她目光灼灼中的向往,虽然她总是板着一张脸,像谁都欠她一样,但悲旭还是能从沈矜栀眼神里看出来,毕竟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只不过被这个冷酷无情的地方硬生生磨没了也回不了头。

于是悲旭开口说道:“这次的任务有一些……特别。”

沈矜栀目不斜视:“特别危险吗?”

“对。”悲旭又笑了笑,身为无锋冷血残酷的四王之一,他却总习惯在沈矜栀面前露出笑容。

沈矜栀终于转回头,看向北旭。

悲旭抬了抬眉:“你之前问过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无锋,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记得,只要我帮她得到无量流火,她就放了我和我师父。”沈矜栀回他。

悲旭不置可否。

沈矜栀冷嗤:“你当时告诉我说,死了,就能离开无锋。”

悲旭忍不住唇角微动:“记得。但我说的是,死了,‘才’能离开无锋。”“所以……”

沈矜栀抬眼,目光如炬,“你找我,是因为答案变了吗?”

“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新的答案。”悲旭拿出一个被封印的卷轴,“完成这个任务,你就可以离开无锋,和你……师父过你想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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