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君二字从傅薄晨口中唤出,只令她无比的恶心,偏偏前世她听了十几年之久。
步妙君淡淡道:“你既然赔偿了陈老板,自然不是为了寻香料而来,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寻仇!”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样的神情更令傅薄晨动怒,短短几日她便要他在汴州城破产,若不是他在京城家底丰厚,哪里经得起她这么玩?
傅薄晨心中又气又怒,却还是强制压住了怒气,“你果真料到了一切,难道当真不怕我会报复你吗?”
“生意场上无亲友,愿赌服输,如今是你输了,不认也得认,傅公子莫非这点气量都没有?”
步妙君眼色与语气都在轻视着他,这对傅薄晨而言,是极大的侮辱。
傅薄晨情绪轻易被她挑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步妙君似乎在故意激怒他,而且她这般从容镇定,实在蹊跷,步妙君既然猜到了他会找上门来,那必定会有所准备。
傅薄晨忽然反应过来,也许步妙君的人此刻就埋伏在此地。
见傅薄晨有些小心谨慎,步妙君便知道他大概是胡思乱想,被她的从容镇住,以为她叫了人埋伏在此地,可殊不知,她当真只带了鱼肠一人。
之所以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那是因为步妙君有绝对的把握逃走,也完全能够猜透傅薄晨的心思,他没那个胆子,即便有害她的心思,也会胡思乱想,不敢轻易出手。
傅薄晨忽然起身走到了她跟前,眯眼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流转在她的花容上。
其实步妙君姿色不俗,便是倾国倾城也当得起,步文若抡起美貌身段和见识,都实在不如她,如果当时步妙君落水被他所救,如果他当时娶的人是步妙君便好了。
“你我两家毕竟是联姻关系,我不会轻易对你出手,但是我此刻倒是有一个主意,你说,若是今日我要了你的身子,同时娶步家两位千金,对我傅家可有帮助?”傅薄晨语气充满了玩味。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有些激怒步妙君,她眼眸冷了下来,“真是够无耻的!”
“呵,步妙君,你设局让我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招惹上我这么无耻的人,你会有什么下场?”
傅薄晨狠狠说完,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步妙君甩头想避开他,却被他捏得更紧,“真想看看你这么清高又轻蔑我的人被我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
“恶心!”
步妙君猛地打掉了他的手,长袖中的玉手已经紧握成拳,傅薄晨或许不知,鱼肠和其他会武功的侍女都是她花高价雇来的,自从重生后,她便一直习武,为的就是有一日,亲手替自己报仇。
“呵,步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会卑微臣服于我傅薄晨?可惜,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虚情假意,我心中只有妍儿一人。”
“步姐姐,谢谢你替我抚养睿儿长大,帮我将他教的这般好,如今我也该带回我的孩儿了,还有傅哥哥,他只属于我。”
“步姐姐,其实早在你过门之前,我便已经是傅哥哥的人了,在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可知我一点也不恨你,因为就在这张喜床上,我和傅哥哥缠绵悱恻,鱼水交欢,他亲口告诉我,他只爱我一人,娶你只是为了傅家家业罢了。”
步妙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她一直称之为闺中密友的姑娘会突然有一天告诉她这些话,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跟她说,“你拿了我的东西这么多年,如今也该还我了。”
说完,洛孟妍亲手将她推进了茅厕中,那时她的双手双脚被斩断,下人押着她,她被那些腌臜之物充斥着,恶心都快要呕吐出来。
而他们一家三口站在那里,笑嘻嘻地商量着如何将步家家业占为己有,如何将她的家族屠灭!
此恨,永世不忘!
傅薄晨,今日也该让你尝尝这般滋味了。
步妙君眼神一狠,已然准备出手。
忽然这时,戴面具的男子从天而降,一掌打退了傅薄晨,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外离去。
“是你?”步妙君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这个男人。
“给我追!”
眼看着他们逃走,傅薄晨怒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会步妙君,让她在自己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