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清羽瞧见绿婉站在身后,连忙上前问道:“绿婉,你来可是阿姐有什么事吩咐?”
绿婉愣了下,连忙暗暗将手中的帕子收回,才晃神道:“不是,奴婢前来是有一事相告,今日张有景来找姑娘了。”
“这个混账东西还敢来找阿姐?”步清羽气不过,正要前去揍他,绿婉连忙拦阻。
“公子,张有景已经离开了,他此番前来是想求姑娘在商会大赛上帮他一把,以往都是步家拔得头筹,因此张家也想来请教一二。”
听罢,步清羽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张家撑着我不在退婚,张有景欺辱阿姐,今日居然还有脸来求助阿姐,张家究竟还要不要脸面了?”
绿婉皱眉道:“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姑娘不仅答应了,甚至还打算把今年参赛的新品样式发给各大商铺,奴婢担心如此以来,今年步家便不能夺冠了,也不知道姑娘是如何想的,奴婢担心姑娘只是一时被张家气糊涂了,这一年行事总有些奇奇怪怪的。”
听到绿婉这么一说,步清羽更是又惊又疑惑,他的确发觉步妙君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从她行事,举止,到对傅薄晨的态度,张家退婚等等,步妙君似乎不在乎这些,可当初他们所有人都担心步妙君承受不住。
细细想后,步清羽说:“我想阿姐定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你关心阿姐,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们也要相信阿姐,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步清羽的话一下子点醒了绿婉,起初她的确是关心步妙君,可是就算她是一时糊涂也好,受张家刺激也罢,只要步妙君喜欢,她们照做便是。
绿婉点头,便行礼退下,“公子所言即是,是奴婢越界了。”
绿婉转身离开时,忽然听见步清羽喊了她一声,“绿婉!”
绿婉愣住,脚步停下后,缓慢挪身看着他,步清羽浅笑道:“阿姐一向信任你,你在她身边伺候,多费些心思了。”
绿婉苦笑:“公子即便不言,奴婢也会伺候好姑娘的。”
绿婉言罢,便离去了。
可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了步清羽拒绝步妙君的好意,这个男人心里没有她,或许一切都是她不该奢望的。
商会大赛当日,汴州城高台之上搭起了鼓架,城中百姓纷纷围观,每年各大商铺都会推出一些新品来吸引百姓目光,一来提高威望,而来推崇自己的商品。
每年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出现,但是最终拔得头筹的还是当属步家,步家每年推出的新品不仅样式新颖,甚至还实用,老百姓都用得起,因此这次众人目光仍然投向了步家。
可这一次,步家却没有推出什么新品,步妙君派步家人送了一份步家今年参赛的样式图给各大商铺,这下却难住了众人,因为这一次步家推出的是一张水榭歌台的修缮样式图。
以往参赛的都是商品,这一次步家却打算修缮失修已久的水榭歌台,在那横江度面上搭什么台子都没用,百姓最多也只是观赏一二罢了,可对自家商铺一点用处也没有,众人不知道步妙君这次又玩的什么花样。
各大商铺要想模仿都摸不着这水榭歌台背后的意义与步妙君的心思,更何况,今年步妙君提前告知了步家参赛的新品,还未展示,全程皆知,旁人便是真的想模仿也没有脸面去模仿。
众人纷纷在背后猜测起来步妙君的心思。
“听说那张有景曾经去请教过步家大小姐,你说那步妙君是不是受了退婚刺激,故意拿一张假图来糊弄张家?”
“也是,步家大小姐虽然聪明,可是这女人在儿女私情面前,总是容易糊涂,说不定步家大小姐现在还惦记着张有景呢。”
“哈哈,我瞧着是那张生惦记着人家步家大小姐呢,听说张生娶了青楼名妓花月容过门后,张家府宅再无安宁,那花月容与张夫人可谓是相见俩恨,都不是什么善茬,把那个张生每日弄得是头疼脑涨的,我瞧着,花月容还不如步家大小姐呢,说不定张生是想将两人都收入帐下呢,哈哈。”
“听说步家大小姐相貌不错,那小腰,那身段可比花月容的还要柔软许多呢。”
“一哟哟,你知道那步家大小姐的腰软?哈哈。”
“哈哈哈,那还用摸?一看便知。”
有人打起了荤话,旁边的人都纷纷笑话了起来。
酒楼里,一位面具公子默默坐在那里喝酒,忽然暗暗抬起两根手指,手指尖夹着一枚银针,突然射出去,刺中说话之人的喉咙,那人突然脖子卡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面具公子放下银两后,便眼神阴冷的离开了酒楼。
面具公子刚刚走出酒楼外,便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男人将一封信递到了他手上后,便匆匆离开。
面具公子打开信封看了一下,顿时愣了,将信封紧紧攥在手心里,“步颜,看来这一次我们又要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