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还在等着她回来。
然而，猫没有等到，等来了一个像猫的女孩。
混乱的梦结束，裴时已经醒了。
他看了看时间，还是凌晨。
莫名觉得有点渴，他爬起来喝了点水。
站在书桌前，他看着月光撒进房间里，思绪飘得有点远。
他想起了查宁站在她面前拘谨地看着他，说：“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
又想起了查宁的室友提起查宁“发狂”时战战兢兢的表情。
片刻后，他低下头，手轻轻碰了碰书桌上那本陈旧的日志。
日志的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只在左下角有一个精致的图徽，图徽中间刻着无比清晰的字母：FZ。
另一边。
朝朝是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收到了行动队发来的修复版监控视频。
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打开看了。
视频里那辆黑车变得格外清晰，朝朝面无表情地看着查宁上车，看着车驶离监控。
然后关掉手机，整个人靠在门上，闭着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视频很清晰，的确是裴时那辆黑车的车牌号。
朝朝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只能没精打采地去“上班”。
因为不想见到裴时，所以没有待在自己的办公室。
小陈一眼看出她不对，关心道：“这是怎么了？你这才上了一天班就饱受摧残了？”
朝朝心想，既然不想直接面对裴时，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试试。
她看向小陈，叹了口气道：“唉，没有，我就是看裴老师这么优秀，工作又怎么认真严肃，有点压力嘛。”
小陈拍拍她的肩，宽慰道：“不用担心。虽然我和裴老师交流不多，但他人很好的。除了工作的时候严肃点，平常都很温柔的。”
朝朝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心中却嘀咕道：有时候温柔起来才吓人呢。
“欸，那他的课上学生是不是都很怕他啊？”朝朝顺势问。
“嗯……”小陈听到这，想了想，道：“没有吧……他课少，不过听学生们都是夸他课上得好。大家确实都挺尊敬他的，说害怕那也不至于。”
“那……他有没有说过有什么特别欣赏或者在意的学生。”
“这应该没有……裴老师在我们海大本职也不是教书。虽然课讲得好，但也没那么花心思。”
没有吗？那查宁就这么随便上他的车？不应该啊！
但是看得出来小陈知道的的确不多，朝朝决定把目光投向和裴时更亲密的路子珩。
“裴时？没有啊，他能关注什么学生？”路子珩皱眉看着朝朝，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说完，他又想，该不会朝朝是怀疑裴时和学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吧？
不行，要是朝朝误会了，那裴时的终生幸福怎么办？
朝朝看着路子珩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很郑重地说道：“你可别误会！我们裴时一心都扑在他的实验上，对学生也就是点到为止。更别说女学生了，他是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
朝朝：“……”这话怎么怪怪的？
行吧，连路子珩也不清楚。
“那……”朝朝停顿了下，压低点声音道：“现在学生们的学业压力是不是还挺大？”
这话题转得太快，路子珩一下没明白朝朝想说什么，不解道：“是挺大的吧……你问这个干嘛？”
“嗐，我其实也是听说裴时教的学生里好像有个因为压力过大精神不太好……”
朝朝说的是查宁。
查宁发生变异后很快封锁了消息，对外的说法是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出现问题，请了长假。
朝朝想看看路子珩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路子珩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颇为惋惜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现在的孩子，不容易啊。”
朝朝看他这样，心里叹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没想到海大消息封锁得还挺好。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路子珩突然反客为主。
“……没有了。”朝朝心累，心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让我问。
“没有了？你不多问问裴时？关于他的什么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我都知道！”
“那……你跟裴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朝朝问得漫不经心。
她确实挺好奇的，毕竟他们看起来那么熟悉，但是在她和裴时相处的那一年，她却没有见裴时带他到家里来过。
“那还挺早的，在我俩念高中的时候。我俩高中都是在余城念的，他跳级，比我小几岁，那会儿我俩同桌，自然而然地就熟了。”
路子珩先是认真回忆着，然后话锋一转，又是对朝朝把裴时好一顿夸，从外貌到内在，从科研成就到人品美德。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