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撑起沉重的脑袋，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虚空。
“动作快点啦！”
蒋文书像是在好心提醒，但因为个中原因，张松明总觉得他是在故意找存在感，一瞬间又有些头痛。
“怎么了，皱着眉跟个小老头似的。”
戏谑的笑容让张松明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当下带着点怨气从座椅前站起，一个大动作勒住了蒋文书的脖子，不过没有用力。
“你干什么！”
蒋文书笑得更欢了。
从宿舍楼到教学楼的这段路程，张松明走得提心吊胆，一边的蒋文书却笑得很欢，时不时环顾四周，嘴里喃喃念叨着：人呢？怎么没看到人。
强忍着心底的那一点点羞耻和期待，张松明没有讲话。
漫长的两个小时在英语冗长的语法加持下更加枯燥无味，课上到一半张松明就转着笔看着窗外出神。
窗外的十来棵桂花开得茂盛，浓郁的香气黏在鼻尖，让人难以忽视。
努力屏蔽掉老师讲课的声音，一段对话随着花香飘入耳中。
“今年的天气好像和往年不大一样，感觉不应该这么冷。”
温柔的女声这样说，虽然知道讲话的人看不见他，张松明还是反射性地点了点头，末了又有点心虚地瞥了眼老师，后者正专心授课。
“温度刚刚好啊，我不喜欢夏天。”
男生像是没听懂女生的问题，这句话答得有些前言不对后语。
“我喜欢你。”
紧随其后的、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张松明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听到另一句：
“我也是。”
窗户设得过高，张松明看不到窗外的情景，只这最后轻飘飘的爱意表达就让他浑身不自在。
窗外的人应该已经走远，张松明保持着原先的动作等了许久还是没能听到后续，小声叹了口气后转头，和授课老师的视线相碰。
“上课认真点！”
老师只轻飘飘地讲了这么一句，张松明在前排同学投来的好奇目光中尬笑着点头，这件事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下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班上就传出了不小的动静，迫切想要下课的人远不止一个，张松明坐在位子上没有动，等老师讲了句“下课”后才不紧不慢地收拾桌面上的物品。
“快点、快点、快点！”
蒋文书像一个等待着追赶某个不可多得的大好时机的贤人，视线在门外和张松明身上不断交替，压着声音讲着催促的话。
“好了！”
张松明将挎包搭在肩上，无奈地穿过阶梯教室桌椅间狭窄的过道，伸手拍了下蒋文书的后背示意他可以走了。
“催什么，有天仙在楼下等你？”
蒋文书“啧”了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哪来的天仙，哥带你去找谢思楠。”
“我——”
张松明不想讲话也无话可讲。
“当着她的面不要讲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我削你！”
揽着好友肩膀的手臂微微用力，眼神尽量凶狠，语气带着点微不足道的威胁。
“明白！”
蒋文书给了个极其暧昧的眼神，张松明不知道此刻该哭还是该笑，想着好友是个懂分寸的，忐忑地低头自我催眠一番后就任由他去了。
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庆幸，下午并没有碰到谢思楠，无论是上学路上还是自习室内。
“她们今天下午不会是满课吧，好惨。”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蒋文书和张松明并肩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时不时回头在人海中搜索某个熟悉的身影，可惜并没有找到。
“别看了，走快点！”
张松明拽了一下即将被斜后方电瓶车撞上的蒋文书，无可奈何道。
“你知道她在那个班上晚自习吗？”
“不知道。”
“那什么她是什么专业的你应该知道吧，先确定她在哪个楼。”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蒋文书“啧”了声，责怪地看向张松明，好像在指责他的不上心。
张松明无奈地两手一摊。
“如果说打过招呼才算认识的话，你比我先认识的她。”
蒋文书仍旧拱火似的发出鄙夷的“啧啧”声，直到张松明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下。
“这种事情上你还是不能没有我。”
蒋文书言罢还自恋地点了点头，欠揍的表情惹人发笑，张松明正准备开口，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什么没有你不行——”
两人同时转身，看到了笑意盈盈的李舒言，以及走在她身侧的、微笑着的谢思楠。
走在前面的两人停下脚步，李舒言拉过谢思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