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摇摇头:“幼稚。”
顾远知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幼稚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可是真理,不然,还是说你怕了?”
唐茵转头看他,眼神充满不屑,顾远知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那好吧算了算了,不过就算你不赌,我也还是必须要告诉你,你们家那套旧观念已经过时了,包装老土,跟不上潮流,价格便宜,也不去营销。现在都是年轻人占消费比,可你们家的生意,十有八九都是老年人吧?”
顾远知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唐茵听,他确实想给唐茵提个醒,现在经济全球化,各行各业更新换代的速度实在太快,如果不能紧紧跟着时代的节奏,那迟早面临淘汰。
唐茵自知顾远知并非全无道理,但她还是不能接受他的看法,“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生意是年轻化了,可是改来改去新不新旧不旧的,反倒是四不像,丢了初衷,也比不上新品牌。”
“那也总比你们家强,新不新旧不旧说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赚钱做好质量就好了,品质再好没钱公关宣传又有几个人能看见?淡出大众视野就意味着慢性自杀,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见她没有回答,顾远知看出她已经听进去了。于是继续劝诫,“只要你能从中赚到钱,我们不昧了良心守住原则底线。
你看那些外资,产品比不上,质量上也比不上我们,反倒价格贵的离谱还照样有人买。好,咱们不能坑害消费者这个事情上我和你想法一致,可我们至少要自保吧?
不然你看看你家,再过几年,十几年,还有几个人会去买你家东西记得你家?你就是太天真了,你在现实谈理想那就是痴心妄想,不然怎么没有理想国呢?”
唐茵瞪着他,话虽如此,但每个公司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缺点,唐茵觉得这些缺点应该想办法去避免,不利形势下想办法解决,所以她还是认为顾远知太过浮躁,未免有些急功近利。
唐茵斟酌着开口:“顾远知,我虽然对爸妈的生意不太了解,但你说的这些我明白,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想找一个我认为更加合适的办法去解决。
商场一向残酷,很多东西都是一个套路:贴了个牌子,再找明星代言,砸钱营销,一下子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产品。”
她记得,上一世顾远知在提出这些问题时,七年前的唐茵并没有听进去,直到前世山穷水尽,唐茵才猛然发现顾远知早已提醒过她。
顾远知虽和唐茵对着干,两个人谁也不待见谁,但桦城就那么几个大家:安,宋,顾,唐。如果宋家得势,依照今天这样的得罪,不,唐茵默默摇头,前世没有得罪宋家的情况下也被他们卸磨杀驴,这一世只怕会更狠。
宋家若是一家独大,届时唐家,以及宋家虎视眈眈的顾家,都会被碾的粉碎,更何况现在国产品牌虽然看着生意还过得去,却已渐渐出现颓败之势。唐茵就说嘛,顾远知怎么好心提醒她来了,原来如此。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们老规矩,还是打赌看是谁家生意到时候更上一层楼。”顾远知托着下巴斜斜看她。
唐茵点头表示同意,却也解释:“没有不信你,但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办法,至于打赌,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次我想赌个大的。
与其赌我们两家,不如把眼光放在全国,看看我们即将没落的国货能不能崛起,如果可以……那么宋家,不足为惧。”
顾远知邪笑道:“不错,你这丫头居然学聪明了?一两家生意算什么,针锋相对?只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成为多乱繁杂的局面,再将大家联合起来,宋家又算什么?
不过......姓宋的只怕已经勾结外人了,我原以为告诉你你会不当回事,没想到这被人绑了再打一顿,脑子也灵光了。
现在看出他们的野心就不算晚,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就算我们在对宋上一致,我还是看不惯你,唐茵,你除了会玩哭哭啼啼的小游戏还会干嘛?”
表达完自己的想法,顾远知伸手,唐茵与顾远知握握手表示结盟。
但她嘴也不闲着,“我当然比不上你,菜鸡,打架只会摇人,我记得是谁来着,一说打架就喊兄弟过去,还说什么给你兄弟两万让他替你挨揍,简直笑死人了,未来你另一半和你在一起,你怕是连对象都护不住。”
顾远知讽刺地笑笑:“我是弱鸡,菜鸡,那你就是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呜呜呜呜,”唐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虚假面具,顾远知目瞪口呆,看着对面的人眼泪说掉就掉,还故意露出无辜的神情卑微发问,“你为什么骂我垃圾啊?呜呜呜呜哇!”
顾远知正疑惑呢这女人怎么又装起来了,难不成是?
他一回神,门口站着的不是他亲爱的妈妈柴春凝女士吗?
顾远知:完蛋了!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让你陪着茵茵,你倒好,不安慰安慰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