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讨厌疯狗乱叫,扰人清闲。”
众人都是在商界里混了多年的,都笑呵呵地将事情带过,心中对秦家这位太子爷又多恭维几分。
贺容筝看着不远处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欣赏起来。这时,秦寻阑突然看向她这边,二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贺容筝没想到会在这偶遇秦寻阑,也没想到那个花三亿的冤大头是他,还真是千金难买寻郎笑啊,难怪当初纪如意跟自己打趣这句话呢。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而秦寻阑在看到贺容筝时眼神一滞,又发现贺容筝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就朝她走去。
贺容筝还在发呆的几秒钟里,突然就察觉到男人来到她的身旁,就这么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上。
周至然和齐审看着秦寻阑突然坐在一个女人旁边,互相看了眼对方,立马找了附近的位置坐下,正大光明地观察着他们两个人。
贺容筝有些受不了这样炙热八卦的打量,觉得自己坐立难安。
她偷偷扫了一眼秦寻阑,也不知道现在这人就这么坐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意思,而他又好像不打算开口的样子,贺容筝转过头低声同纪如意说:
“我出去透口气,东西快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只见纪如意脸上露出狐疑 ,随即在她和秦寻阑身上看了一眼,露出见色忘友的表情,演技浮夸地点了点头。贺容筝白了她一眼,也没管身旁男人的目光,起身离开了。
来到拍卖厅侧门外的贺容筝,靠在玉柱旁,轻轻晃了晃穿着高跟鞋的小腿,看了眼周围,听到身后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便扭头揶揄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搞什么地下接头呢,你说对吧,秦总?”
“贺小姐要这么认为也行。”
秦寻阑大半张脸没在光影里,五官俊美,眉眼矜贵。
“我俩清清白白的,秦总可别乱说呢。”灯影摇曳间,美人过于冷艳的面容都显得温柔几分。
“清清白白?”
秦寻阑低眸轻声念叨这四个字,有风吹起贺容筝秀丽的长发,抬眸对视间,暧昧的氛围随着男人的话逐渐升温。
“难不成秦总对我别有用心,嗯?”
女人慵懒的嗓音,尾调轻轻上扬,隐隐勾人心弦。
还真是只惯会倒打一耙的狐狸,秦寻阑神情淡然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处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转瞬即逝,令人难以察觉。
“贪图贺小姐的美色,不行吗?”
面对男人一击直球,贺容筝微微一愣,从男人带着笑意的眼中回过神来,也毫不羞涩地反击:
“当然可以,毕竟我人见人爱。”
说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明艳动人的脸旁发丝随风轻轻扬起,灵动狡黠的眸中,几分调皮。
“那人见人爱的贺小姐,赏个脸,陪我出席一个宴会?”秦寻阑唇边难得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温柔的神色盯着贺容筝。
“勉强接受吧。”
庭院深深,月光皎洁。暗处的花悄然绽开,淡淡的花香在风中流动,像这如水的月色一般,余香袅袅,经久不绝。
这一刻,美好得一时让人分不清在这盘棋局中,谁执黑子,谁握白子。
宴会厅这边的纪如意刚帮贺容筝把东西拍到手后,看了看剩下的几件拍品,自己都不是很喜欢便想着功成身退了。可没想到一个转身就遇见了个自己此时最不愿见到的人。
钟樾不知何时出现在纪如意的身旁,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可目光却如刀锋般锋利,漆黑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
怎么说呢,他脸上的笑却让纪如意感到后背一凉,只见纪如意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自然。
好在钟樾没有盯得太久,看了一会便移开了视线,迈着步从她身边经过。
正当纪如意准备松一口气时,只听见耳边传来钟樾的话语:“纪小姐,没想到又见面了。”
“是啊,可真巧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纪如意敷衍着起身收拾准备离去。
“不急。我们刚刚在纪小姐家楼下没谈拢,现在还早,剩下的时间我们慢慢谈。”
“......”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