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沙哑的嗓音,提醒道:“先去喝点水。”
贺容筝也反应过来了,发现自己嗓子是有些干,又听见男人的提醒于是脸颊微红,赶紧灌了一大口水,嗓子舒服多了!
“我刚睡醒,你有什么事情吗?”
贺容筝一边摩擦着手机一边问道。
秦寻阑听见她不再沙哑的嗓音,走近窗边看着窗外道:“贺容筝,下雨了。”
贺容筝这才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难得的雨天,虽然只是毛毛细雨,但是却给天空披上一层看不见的薄纱。
男人的低沉好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用力抓紧手下的被子,压着笑说:
“哦,然后呢?”
“没怎么。”
啧,这人怎么这样,话说一半,吊人胃口。贺容筝靠在冰凉的窗子上,似是想用凉意带走燥意,精致的指节轻轻敲打在玻璃上,带着刚醒的慵懒语调慢慢开口:
“秦寻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雨是神的烟火,雨落下的啪嗒声其实是烟花的爆炸声,而烟花每绽开一次就是我在想你一次。”
贺容筝坐在家里派司机来接她回家的路上,看着这个城市的各个街道。
她的心慌了,脑海中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再跟秦寻阑接触下去了,可是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在看到他的来电时她的身体已经优先大脑作出反应。
秦寻阑静静听着女人话语中的笑意,他将骨节分明冷白的手掌贴在落地窗上,好似这样就能触碰到窗外玻璃上的水珠。
“所以,你想我了?”
“嗯,秦寻阑,我想你了。”
直白毫无试探的话语传入秦寻阑的耳中,刹那间,他好似不在乎女人此番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他甚至自欺欺人地想,就算是假的,贺容筝你也最好永远不要有被拆穿的一天,否则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
贺容筝话语刚落就挂断了电话,有些后悔,不该轻易说出口,哪怕是假意试探,可脑中有想而我想着自私一点,自私地希望在你以后每次抬头看雨时都能有片刻的恍惚,能想起此刻的我。
“贺容筝,快下楼吃饭啦!”
门外响起了贺之灏的催促声和拍门声。
贺容筝的思绪就这么被打断了,一口气咽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她现在真的想给贺之灏一脚!
门外烦人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烦躁地朝门口喊了句:“贺之灏你给我闭嘴。”
门外的贺之灏停下了敲门声,见目的达到了,也不管里边的人怎样,大咧咧地说:
“知道还不快出来,爸爸都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贺容筝一打开房门就见到贺之灏还靠在一旁拿着手机回消息,长眉皱起,不太顺利的样子,轻轻瞥了一眼,然后直接给了他小腿一脚然后飞快跑下楼。
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脚的贺之灏吃痛地捂了捂小腿,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道:
“贺容筝,给我站住!”
做了坏事的贺容筝逃离案发现场后马上寻求到了庇护所,贺之灏追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贺容筝躲在自家父亲的身后,还冲他做鬼脸,真是嚣张至极啊!
可他看向自家父亲那副冷淡的样子又只能先忍住气,只好瞪了眼贺容筝。贺大佬贺容女王也都习以为常了,当没看见这两人的打闹,一家人就这么坐下吃饭了。
“小筝最近在临城怎么样?工作辛不辛苦?”容女王例行公事的询问道。
贺容筝脸上绽开一个完美的微笑,认真地回答道:
“一切都好,女王请放心。”
“那有没有交男朋友啊?”容女王又关心追问道。
贺容筝愣了两秒,脸上笑容的弧度未减,乖巧地回答:“还没交男朋友呢,要是交了肯定告诉您的。”
“切,就她那样谁敢追她啊?”贺之灏在一旁呛声道。
贺容筝听见他的话也没生气,反而微笑关心地问:“咦,我前几天和茉一姐姐聊天的时候呀,好像某人又惹茉一姐生气了啊,是谁啊?”
“你......”贺之灏瞪着她。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惹茉茉生气了?你就不能多听茉茉的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人茉茉娶回家啊?”容女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贺之墨。
“女王,不是我不想娶啊,是茉茉还不想嫁啊,我有什么办法?”贺之灏提起这件事也无奈道。
一直在低头专心给容女王剥虾的贺大佬听了儿子这话,抬起了头。
岁月似乎对这位男士格外宽容,几十年的光阴似乎只是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凌厉的五官也柔和许多,时间好像只留下了几缕鬓间的白发。
他微微扬起嘴角,语重心长地说:
“我在你这个年纪你妈妈都怀着你了,贺之灏你这速度不行啊。”
被打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