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一身粗布短打,手里捧着一株树苗。
老农愁眉苦脸,心疼得胡子一直在抖动,活像宝贝被糟蹋了。
林苓好奇询问道:“老伯,这是怎么了?”
老农叹了一口气:“我这树苗养了许久,只待立春栽种,结果被老鼠咬了根茎,恐怕没得救了。”说话间,手腕一翻,林苓探头看去,果然根茎被咬断大半。
林苓娥眉紧蹙,她也是爱树之人,懂得老伯的痛苦。
在他们的眼里,树木都是心血所在,被这么糟践,怕是得心疼死。
未有犹豫,林苓掏出药液,试管里的营养液不到半管,她念及树苗伤口极深,干脆全递给老伯。
老农疑惑问:“这是……”
林苓尚未开口,林宇不可思议说:“姐,你!”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拉住姐姐的衣袖,“你干什么?”
林苓罔若未闻,只对老伯说:“这款药液,于植物生长、疗愈颇有效用。今日转赠给您,希望能够挽救。”
老农大喜过望:“善!”忙不迭接过药液,被阻拦无果的林宇瞪了一眼。
他呵呵一笑,“小娃娃,多谢你,你这药液珍贵,我以钱物购之,如何?”
林苓随口说:“五文钱。”
林宇气鼓鼓反驳道:“姐姐,药液厉害得很,梭梭树使用它后,生长速度快一大截,怎才值五文?”
老农还想多给,被林苓断然拒绝,他不再坚持,正准备付钱,结果衣兜空空,半个铜子也无。
饶是他脸皮颇厚,此时心中也顿生尴尬。
一旁的林宇面上浮现狐疑,这赖皮连五文钱都不想付?
林苓本没有要钱的打算,正准备离去,林宇则跟随其后,脸黑似锅底,看也不看老头一眼。
说时迟那时快,老农将手中的树苗朝林苓怀里一塞,屁颠颠离去,唯余一句叮嘱消散在空中:\"稍等片刻,我去拿钱!\"
对方果断用树苗绊住她,这下林苓无法脱身,
烈日当空,林苓二人躲在巷子房檐下,百无聊赖之际,见一人从县衙里一瘸一拐地走出,后面跟着两个持刀捕快。
“下次再敢欺瞒,不得饶你!”年轻的捕快撂下狠话,另外一个年老的捕快欲言又止,最终一言未发地返回县衙。
姐弟俩被动静惊扰,探出头来,这才发现,被叱责的人居然是村长!
三人面面相觑,村长试图挺直腰,摆出往常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谁承想扯动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呻·吟几句,村长没好气地说:“还不赶快扶我!”
恰好老农也快步行了出来,举着五文钱,笑呵呵对林苓说:“小娃娃,给。”
村长不耐烦地抬头,望见来人,目瞪口呆:“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