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可需要喝点水?”
凌消缓缓睁开眼睛,一袭红色衣裙的俏影立于面前,明眸皓齿,头发很随意的用玉簪挽了,正对他微笑。见他不回答,转身便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见他仍然不说话,笑道:“你不记得我了?”
这时,只见一个白影冲了进来,大喜说道:“四儿,你可醒了!再不醒我都要以死谢罪了。”
凌消抽了抽嘴角,声音嘶哑的说道:“师兄,我已醒了,不碍事的。”转头又对红衣女子说道:“劳嫂子费心了!”
公孙锦瑟笑道:“费心的可不是我,是小落。”
凌消愣了愣,说道:“阿落人呢?”
公孙锦瑟看了眼莫寻,莫寻赶紧道:“大约,是在磨刀。”
凌消不解,问道:“磨什么刀?”说罢,便要起身去看。无奈睡得太久,一时竟起不了身,因此懊恼心急,脸也开始渐渐涨红起来。
莫寻一见,知定是他心疾犯了,赶紧扶他躺平,迅速从他脖子间挂着的小玉瓶倒出一粒丸药,又从公孙锦瑟手上接过水灌他服下。
两人又默默陪着坐了好一会儿,才见凌消脸色恢复正常。
公孙锦瑟轻轻说道:“阿消,你别急!但凡躺久了躯体都会变得绵软无力,过几日就会慢慢恢复。小落只是怕刀太钝,你醒来用不惯,所以将凌云刀拿去磨磨,放心吧!”
凌消听后点了点头,许是多日不曾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加上刚才又耗费了精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花落磨完刀回到房内,看了眼躺着的凌消,又看了看旁边莫寻夫妇,脸色失望的说:“还是没醒?!看来明日还要继续磨。”说罢将凌云刀用皮鞘裹了放置莫寻身旁。转身欲走。
莫寻憋不住笑了出来,带着笑音说道:“小落,你明儿个不用磨了。”
花落失声问道:“他醒了?”说罢,又向床头看去,却见人依旧躺着,并无半点声响,于是怀疑的向公孙锦瑟看去。
公孙锦瑟点头道:“是醒了,只是仍很虚弱,因此又睡了。”
花落一听放了心,于是说道:“那他可需要吃点什么?我去做。”
公孙锦瑟笑道:“你还是好好守着罢,我去做可能会更快些。”
她知道公孙锦瑟是担心她怕是做到天亮都做不好饭。
这几日,她也只是帮莫寻为打好的武器写写备注条子,在公孙锦瑟做饭的时候烧烧火,闲暇时磨磨凌云刀,这才明白以前母亲跟她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确实是很有道理。
因此,只好乖乖的守在屋内。
天色渐暗,她坐着桌前,望着桌上的食物发呆。
只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说道:“阿落,我很想喝水。”
于是回过神来,噢了一声,麻利的倒了水,默默的扶起凌消喂他喝下。凌消看她一副苦瓜脸的样子,问道:“怎么看见我醒了反而一副乐极生悲的样子?”
花落一听,沮丧的说道:“都怪我学艺不精,连累了你!”
凌消轻轻说道:“叫了这么久师父,我的徒儿,自然只能我欺负,怎能让他人欺负了去。”
听他如此说,她脸上大喜,露出明媚的笑容,兴奋的抓紧凌消手臂,问道:“肯让我叫你师父了?”
想那凌消刚恢复意识,哪里承受得了她的力道,只好忍着疼说道:“只许在我面前这样喊,旁人面前不许。”
花落一时兴奋,只知道点头。
凌消便问道:“那么,现在我可以吃饭了吗?师父我快饿死啦!”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枕头拿起斜靠着墙,扶凌消坐后靠着,起身去桌上端了饭喂了起来。
许是被凌消负伤这件事刺激了,以前她一直是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准则混江湖,练功的时候也只挑自己喜欢的练,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别人打不过就跑的人,这样就不会被别人护着,牵连别人,因此,早早的起床练起功来。
这天,天气晴朗,她心情自然也很好,练完功课刚要回房,便见莫寻神色匆匆的进了凌消的房门,于是默默跟了过去。
凌消此刻正坐在桌边拿着一本书卷看,抬头见两人一前一后进门,便放下书看着两人。
莫寻郑重道:“是师父来信。”
凌消拆开看到:“阿大,收到你书信,知小四已无碍,内心甚慰!此次皆因赤霄而起,待小四痊愈,切切查之,如有消息回禀,不可妄动!”
两人互看了一眼,莫寻说道:“我久居流州,从不知公孙家居然跟这失传已久的赤炎剑谱有干系,不知那白衣人从何处得知,竟敢绑了锦瑟要挟。”
凌消问道:“那你可得了确切消息?公孙家,到底有还是没有?”
莫寻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
说完怕是凌消不相信般的又说道:“那年我历练到了流州,因缘际会遇到了锦瑟,互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