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沉默两秒,“你打算怎么做?”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爆出她已婚,嫁给周羡南的新闻。瞬间就能堵上悠悠众口。也好打脸那些图谋不轨的小人。
但在姜淮看来,这是迫不得已的一步棋。
毕竟周羡南低调持重,很少出现在媒体报道中。把他卷入这种花边新闻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人设。
再者,她也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把自己和周羡南的关系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周太太这个头衔对她来说,挺有压力。
周羡南优秀成功得让人在看向他的时候,总会有个仰角。如果要配得上他,估计得拼了命才行。
姜淮还没当够咸鱼。
见姜淮不说话,温沫主动问:“要不要我联系周总那边?”
“不用。我看许知意当时说我穷,就是在为这件事做铺垫。她说我穷,我就真的家徒四壁吗?”
“如果你不想公开,就先让那辆库里南不要上路。我这边发通稿,不然路人被黑料洗脑,事情会越来越大。”
挂断电话,姜淮打给司机,“小张,今天你开的哪辆车送周总去的公司?”
司机的回答,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那辆库里南。
她当机立断,语气坚决地说:“麻烦你帮我把那辆车的轮胎放完气,等会儿我亲自去接周总。”
“这......”司机有些犹豫。
“没事的,我有我的理由。等放完气,你就可以下班,剩下的我来处理。”
停顿片刻,姜淮特意嘱咐道:“这事不要让周总知道。”
“是,周太太。我知道该怎么做。”
挂断之后,姜淮联系崔昀,问他周羡南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崔昀说还有大半个小时。
姜淮松了口气,换了件衣服,戴上口罩。在车库里挑了辆最不显眼的车,径直到了周羡南公司的停车场。
周羡南其实并没有在工作,是路方长桃花债太多,躲女人躲到他这儿来。
路方长在周羡南办公室转了一圈,“你这里大倒是挺大,就是太无趣,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给自己弄个恒温泳池,或者摆个台球桌,劳逸结合多好。”
一听就知道他平时有多不务正业。
周羡南看了眼腕表,下班时间到。他不打算陪路方长在这里干耗,起身拿了大衣挂在臂间,“要是饿了就自己点餐,我先走一步。”
路方长这人最怕寂寞,哪里肯放他走。
但他知道周羡南时间观念重,说下班就不会多留。路方长拿起水果拼盘里的橙子,上下抛着,“你这么着急,是想回去帮你老婆灭火吗?”
不出他所料,周羡南果然停下脚步,眼底的薄光渗透而出,“出了什么事?”
“谁让你满脑子都是工作,从不看娱乐新闻。”
周羡南不想听他废话,径直摸出手机。不一会儿,便弄清了来龙去脉。
路方长见他脸色凝寂,不禁幸灾乐祸,“小淮没跟你商量公开的事儿?”
周羡南眼眸忽明忽暗,不想跟他讨论姜淮的事情,只是凝声道:“该去哪儿去哪儿,我这里不是收容所。”
路方长被他凛冽的目光看得发憷,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外走去,“来者是客,你干嘛发火啊!”
周羡南路过秘书室的时候,崔昀出来告诉他:“周太太在底下停车场等您。”
周羡南绷着侧脸,略点了点头,“她怎么来了?”
连崔昀都感觉到他情绪有起伏,气场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说是您的车坏了,太太亲自来接您下班。”
周羡南思忖两秒,绷着侧脸道:“让保卫室把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调给我看。”
说完又折回办公室。
路方长怕触他霉头,趁机开溜。周羡南在办公室又待了半小时,才面沉如水地离开。
姜淮等得快睡着。
崔昀不是说没多久了吗,怎么还不下来?
周羡南可是最守时的。
她心里正奇怪,车门从后面被打开,一阵冷风刮进来。
姜淮扭头,只看见熟悉的黑色大衣衣角。
“做好晚饭了吗?”周羡南捏了捏眉心,不经意地问。
姜淮张了张嘴,她哪有这个时间,“没有。”
“晚上想吃什么,干脆在外面吃完再回去。”他提议。
她在网上黑得发紫,热度居高不下。娱记说不定就在哪个角落守株待兔。姜淮自然不敢抛头露面。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今天就算了,改天吧。我没什么胃口,回家点个外卖。”
周羡南脸色微顿,眼眸衬得像六月阴雨天,天幕低矮地快要贴到湖面。
“昨天你说有人以为你穷?”
姜淮还